“你兒子現在在哪里?”三池苗子連忙道。
“我想應該是在駕訓班吧。”伊丹永信說道:“因為他常常說快要考駕照了。”
米原桵子猶豫道:“好像還有一把,我記得在一樓的信箱里面,多放了一把備用鑰匙。”
宮本由美問道:“那個信箱應該也是另外鎖上的對吧?”
米原桵子確定道:“是的,是轉盤式密碼鎖,不知道密碼的人應該打不開。”
不過馬上,她就‘啊’了聲,驚呼道:“還有另外一個人知道這個信箱的密碼!”
“什么?”
“昨天我想要從信箱拿出郵件,卻忘了帶寫著密碼的便條紙,正因這件事煩惱的時候,那個人就告訴了我正確的密碼。”
米原桵子語速很快,顯然一想起來仍覺得不可思議,“我當時問他是怎么知道密碼的,他說我之前要打開這個信箱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寫著密碼的便條紙,是他幫我撿起來的。”
“但那次只有一下下,連一秒鐘都不到。”她說道:“他說自己很擅長記東西,是全國...不,是世界第一!”
聽到這里,宮本由美表情一僵,眸子里宛若一場地震。
“那個人是這棟大樓的住戶嗎?”三池苗子問道。
“他就住在隔壁,是一個總是不刮胡子,有點臟臟邋遢的人。”米原桵子回想道:“我記得名字是...”
“既然住在隔壁,還是直接去找比較快!”三池苗子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哎,先等一下。”宮本由美一把沒抓住她。
“她跟剛剛所說的那個人,不會是認識的吧?”灰原哀猜測道。
忱幸看著舉止奇怪起來的宮本由美,點點頭,“或許吧。”
灰原哀下意識抬頭,看到他目光沉凝,明明是在看宮野明美,卻好像是穿過霧靄的晨光,落向了別處。
她抿了抿唇,試探道:“你在看什么?”
忱幸眼簾低了低,“沒什么。”
過去的終究過去,哪怕當在以后的生命中遇到一個跟她很像的人,或者是在某個場景,因某個畫面或某個人而產生似曾相識的觸動,但總歸不是那時的心情。
因為到底不是那個人,自己也非當初的自己。
記憶,大抵就是如此。
“出去看看?”忱幸淺然一笑。
他的眉宇清和,有著冷冽的少年感,卻又不過分疏離,就像是清澈溪水邊的鵝卵石,也像臥在藤架下青磚上的貓。
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輕輕觸碰他。
然后,灰原哀就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走在前邊的忱幸回頭,略有不解。
“沒什么。”灰原哀昂了昂下巴,酷酷地原話奉還,可微紅的耳廓還是顯出內心的不靜。
“哀醬,忱幸哥哥,你們在干嘛?”步美眨著眼睛看著玄關處的兩人。
“沒什么。”兩人說。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