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如果把女主人的手機外殼拆下來,跟自己的手機外殼調換的話,的確能偽裝成是女主人的手機。”目暮警官分析道:“再用那部手機布下剛才的圈套,接下來只要在交給警察之前換回原本的外殼,就不會被人發現女主人的手機曾經被用來犯罪。”
他頓了頓,沉聲道:“而能做到這件事的人,那就是把手機交給我們之前,先保管著的男主人永信先生,就只有你能做得到了!”
對面,伊丹永信瞳孔一震。
“恐怕是你趁傭人去買東西的空擋回到家里,勒死了太太再把她吊到天花板上,把四年前的遺書放在她的腳下,然后打開臥室的窗,用門把手機夾起來,就離開了現場。”
目暮警官推理道:“接著再從外面給那部手機打電話,讓夾在門上的手機因為振動掉落,在那之后回去與傭人會合再回家,讓人看起來像是你的太太在你們外出時自殺了。
之所以回家后沒有馬上進入臥室,讓人發現尸體,是為了避免讓人發現尸體當時已經在天花板上吊了一陣子了。”
高木涉皺眉道:“這么說,大樓的管理員看到的可疑人物就是...”
目暮警官點頭,“就是男主人,應該是先把變裝用的衣物放在超市的洗手間里了吧。”
說著,他看向伊丹永信,“不過,只要看了你的手機,就真相大白了。”
“說,說到這個,我在超市的吸煙區曾接到電話。”伊丹永信明顯慌張起來。
“誰打來的?”
“是那個,好像是打錯電話的吧。”
就在伊丹永信試圖狡辯的時候,柯南接到了步美等人打來的電話。
他將通話調成外放,房間里的人便聽到了三小只因調查出結果而激動的聲音。
“我們發現公共電話了,就在附近的便利店前面。”
“把男主人的照片給店長看后,他也證實了男主人偷偷摸摸來打過公共電話。”
聽到這里,灰原哀若有所思道:“現在這個年頭恐怕沒什么人會用公共電話了,上面應該還留有指紋吧。”
伊丹永信張了張嘴,一臉灰暗。
“這是真的嗎?”伊丹靖家難以置信道:“真的是老爸你把媽媽給...”
“我之前,還誤以為終于開始輪到我走運了呢。”伊丹永信懈了口氣,不無自嘲道:“老實說,我也一直很猶豫,要不要執行這項殺人計劃,一直到昨晚。”
他平靜地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講述出來,大抵就是一個因為想給兒子買車而炒股票的魔怔女人,不僅不思悔改,甚至還將房子也擔保了出去。
“她說如果不到危機時刻,上天是不會對她微笑的。”伊丹永信淡淡道:“在她丟出的煙灰缸砸中我眼睛的時候,我靈機一動,現在這種情況就可以實行我以前發現那封遺書時,腦海里浮現出的殺人計劃了。”
聽他說出動機之后,房間里的人皆是沉默了許久。
忱幸看著窗外的落日,誠然他對股票甚至是錢沒有太大的概念,但眼前所發生的,包括從前的一些案子,這就是令人嘆惋或唏噓的浮世繪。
也是智真大師讓他離開寺廟所要修行參悟的。
“難道你早就知道誰是犯人了嗎?”宮本由美走到羽田秀吉身邊,好奇開口。
“我是覺得遺書很可疑,直到聽到那對父子在大門那里的對話,才更加確定。”羽田秀吉說道:“之所以知道一年多沒見的兒子,帽子里頭發的顏色,只有可能是因為正在吊起太太的時候,剛好兒子來按門鈴,結果從門上的貓眼看到了兒子現在的模樣。”
“可是,如果兒子戴著帽子,就看不見頭發了吧?”宮本由美疑惑道。
“因為那兒子好像有喜歡從貓眼往家里看的小興趣。”羽田秀吉輕笑道:“要是戴著有帽舌的帽子,不脫掉的話是沒辦法貼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