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高濃度鹽水浸濕之后又干掉,因而浮現的明顯的鹽粒結晶!”
她將對方挽起的袖口一點點放下,“你的袖口應該是一開始在熱水里加入大量浴鹽,并加以攪拌時濕掉的,一眼就能看穿。而且初次見面的時候,你的袖口是放下來的,案發后卻一直是卷著的。”
說到這里,世良真純笑了下,“不過說實話,其實從我們一開始見面,我就覺得你這個人很可疑了。”
“從一開始?”河名澄香的聲音因久不說話而有些沙啞。
“因為你一下就認出了她。”忱幸說道。
“什么意思啊?”園子疑惑道。
“因為其他人剛開始都以為世良姐姐是男生,澄香你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一句,就將委托案的照片交給了她。”柯南說道:“那就表示,其實你早就知道她是女高中偵探了吧。”
忱幸點點頭,這也是當時他所懷疑的。
園子不知聯想到了什么,臉色微變,“難道說...”
“沒錯,我想你跟小蘭姐姐在森林里看到的紅衣女,其實就是澄香。”柯南平靜道:“而且那個時候,她可能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不會吧,那個紅衣女是澄香小姐扮的?”毛利蘭嘴唇動了動。
“這些是真的嗎?”峰岸珠美跟任田甚輔,皆是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這位從學生時代就是朋友的老友,“真的是你把薄谷給...”
河名澄香低著頭,燭臺上火苗跳動,聽到了她傳來不屑的一聲笑。
“對,沒錯。”她淡淡道:“是我戴上假發,穿上了紅色雨衣跟紅色靴子,假扮成紅衣女,目的就是要把當年對聰子見死不救的卑鄙小人揪出來。”
“你說見死不救?”峰岸珠美不解道。
“我在好幾年前,聽警官提起才知道,從沼澤里打撈上來的聰子的尸體,身上穿著紅色大衣。”
“誒?”任田甚輔愣了下,“我記得聰子當時身上穿的是米色的對開羊毛衫吧。”
“那時候聰子她也假扮成了紅衣女。”河名澄香抓著自己的手腕,額前的發遮住了眼睛。
峰岸珠美:“可當時不就是聰子說,看見森林里有紅衣女的人影嗎?”
“沒錯,她那么說,是打算跟大家一起找人,然后假裝走散,再扮成紅衣女來嚇我們。”河名澄香說道:“如果是這樣,這場惡作劇一定要有人從旁協助,那個伙伴必須將我們引到假扮成紅衣女的聰子身邊。”
任田甚輔:“你說的那個人就是薄谷嗎?”
“就是他。”河名澄香表情跟語氣一樣,沒有半點起伏,“盡管我用番茄、玫瑰、油漆來讓他想起紅衣女而心生恐懼,但他始終沒有露出狐貍尾巴。不過當我扮成紅衣女,他總算說漏了嘴,因為會把紅衣女誤以為是聰子的,只有協助那場惡作劇的人。
那家伙,在被我殺掉前居然還敢狡辯,說是看聰子沒出現在約好的地點,就害怕得不敢說出真相,反正聰子當時八成是在森林里迷了路,搞不清楚約好的地點在哪里。”
說著說著,她的戲謔和嘲笑全都成了痛恨的淚水,“可要是他當場能坦白,告訴我們惡作劇的事情,聰子她,聰子她就不會死了!”
這是因懦弱和不敢承擔往事,釀成了延續至此的悲劇。
“先等一下!”上原由衣忽然開口,語氣急切中還有些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