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桌上原有的方糖里面,撒上小蘇打粉,就這樣隱藏在容器的底部。”
安室透說道:“因為就算在花草茶里面加入砂糖,也不會讓人起疑。”
對面,八方時枝忍不住道:“可是,樹理根本沒有非殺害伶菜不可的動機不是嗎?要說到樹理埋怨伶菜的事,那么頂多只有兒子的考試不預期啊,怎么可能因為那樣就殺人呢。”
話落,就聽高坂樹理淡淡道:“其實不只是我兒子,當時還有別人被傳染流感,只是你們不知道。”
八方時枝一愣,“這么說,難道樹理你...”
“是,那個時候,我其實已經懷孕了。”在眾人一下驚異的表情中,高坂樹理緩緩道:“當時醫生還提醒我,如果孕婦感染流行性感冒,很可能帶給胎兒不好的影響。我因為憂心忡忡而得了抑郁癥,最后流產了。”
眾人一時間均是沉默。
高坂樹理說道:“當然,一開始我覺得是我太輕忽,是自己運氣不好,后來我從須東兒子的口中聽到那些話,完全改變了我的想法。”
她咬牙切齒道:“我本來以為他當時也以為自己只是小感冒,他卻說他早就知道自己得了流感,那個時候都已經快要好了,是她媽媽須東說這是最后沖刺的機會,所以讓他快到我家來溫習,竟然說如果可以因為這樣減少一個勁敵,那不是很幸運嗎?”
八方時枝張了張嘴,“很過分。”
別府華月搖頭道:“以伶菜的作風是很有可能的。”
“其實說到過分,我也一樣。”高坂樹理別過頭,“因為我想把嫌疑推給你們,好讓自己逃過法律的制裁。”
身邊的兩姐妹面面相覷。
“不過真遺憾呢,其實蝴蝶豆里面有解毒作用我才會選擇它的。”高坂樹理輕聲道:“因為我認為說不定可以靠著蝴蝶豆,在我下手犯案之前,幫我凈化掉存在我心里蔓延的那股黑色的殺意。”
在她開口之后,就已經承認了所犯下的罪行,案件到此也真相大白。
夕陽西下,警方做著最后的收尾工作,忱幸等人則離開了杯戶醫院。
行至門口,毛利小五郎仍不免咂舌,“不過,真沒想到竟然毒殺來探病的人。”
“老實說,這家醫院或許是被詛咒了也不一定。”身為警察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不過一想到是高木涉也就情有可原了。
毛利小五郎給了他一個‘說下去’的眼神。
“因為之前好像也發生過很多事呢。”高木涉說道。
“發生過很多事?”安室透馬上道。
高木涉點頭道:“對啊,之前傳聞身為主播的水無憐奈住進了這家醫院,還有就是來了一堆受傷的人造成混亂,甚至于還發生過炸彈騷動呢。”
“高木警官。”柯南連忙道:“已經這么晚了,你應該要趕回警局了吧?”
他實在是對這位實誠的警官又愛又怕。
高木涉一聽,下意識看了眼手表,表情頓時一苦。
安室透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那么,你應該也聽說過一個叫做楠田陸道的男子吧?”
“楠田陸道?”高木涉一怔,然后道:“我想起來了,剛才我說過的炸彈騷動發生的前幾天,在這附近曾經發現了破損的車輛,我記得那輛車子的車主就是你所說的的楠田陸道。”
安室透眼神一瞇。
高木涉回憶道:“當時他好像也是這家醫院的病人呢,可是卻突然不見蹤影,人間蒸發了。那件案子的謎題真的很多,例如那輛破損的車輛內部,有大量的血液噴濺的痕跡,甚至有留下不足一毫米的血跡。”
不足一毫米的高速飛濺的血跡?安室透微微皺眉,是手槍嗎?
身邊,柯南因他的若有所思及高木涉的多言而緊皺起眉,心底浮現難抑的緊張。
“不過,安室先生剛剛推理真的好精彩喔。”毛利蘭的開口,倏然打破了不顯的沉凝氛圍。
安室透回神,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沒有啦,想必老師一定也想通了,只是讓我這個晚輩說出來而已。”
面對弟子誠心恭維,大偵探自然是哈哈大笑地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