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猜到。”
電話那端,貝爾摩德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是,注意到他的另有其人。”
“是誰?”安室透有著連自己都未發覺的緊張。
“「朗姆」。”
貝爾摩德語氣平靜,安室透卻下意識用力握緊了手機。
“總之,小心吧。”
……
“多謝款待。”
“我們告辭啰。”
傍晚,小孩子們心滿意足地離開。
“今天那個小女孩不在啊。”安室透看著孩子們走遠,自言自語道。
“寫作業吧。”忱幸幫忙收拾著。
“還真是個好學生。”安室透笑著說。
忱幸看他一眼,“如果覺得遺憾,明天可以做好送到阿笠博士家。”
安室透連忙擺手,“還是饒了我吧,做三明治也是很累的。”
“我以為你喜歡。”忱幸擦了擦手。
“是喜歡,但對喜歡的東西,偶爾也會覺得累。”安室透伸了個懶腰。
忱幸點點頭,“加油。”
“難得來自老板的鼓勵。”安室透做了個加油打氣的手勢。
忱幸拍拍他的臂膀,先走了。
安室透看著他的背影,低頭看了眼被拍過的肩。
“這家伙。”
“安室,快點收拾好,要下班啦。”榎本梓喊他。
“馬上。”安室透爽朗應聲。
我們總是在不經意間習慣著,習慣著身邊的人,習慣著每天重復或者出現的新鮮事物,就這樣在朝著某個目標前行的時候,一點點從陌生到熟悉。
或許會在某一段路停下,也或許會穿過盡頭,一直這樣走下去。
安室透看著窗外夕陽西沉,心想這么緩慢的生活,偶爾也會讓人生出倦怠,但那一直向前和所堅持的心,卻從未動搖過。
他覺得,土方忱幸大概也是如此。
(忽然覺得,在這里結尾也很圓潤?)
……
“外星人?”
次日,咖啡店門口,忱幸看著一本正經的孩子們,在想這是不是某種新套路。
“你不看新聞嗎?”灰原哀背著手,問。
忱幸搖頭。
“我早該想到的。”灰原哀嘆了口氣,俏生生的小臉上,竟浮現幾分疼惜,就好像是大人對寒酸的小孩子那樣。
忱幸嘬了嘬牙花,“你這是什么表情啊。”
“覺得你的生活完全沒有樂趣的樣子。”灰原哀說。
忱幸愣了愣。
這時,已經換上服務生衣服的安室透從店里出來,先看了眼失神般的忱幸,隨后臉上笑容出現。
“剛剛聽你們說外星人,難道是在說昨晚發生的事件嗎?”
“沒錯沒錯,新聞上也都播報了吧。”步美三小只一見他知道,頓時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安室透含笑聆聽,偶爾插一兩句。
灰原哀不經意間偏頭,看到那人默默走進店里。
不知怎的,她心頭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