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是沒有見過此人的,但與組織Boss是那種關系的貝爾摩德一定知道朗姆是誰,那跟她關系匪淺的土方忱幸,或許也有知曉的可能。
這般思忖間,就發現眼前多了一只搖晃的手,是那種健康的白,修長的指很適合彈奏樂器,當然拿劍跟握槍也都很講究。
“干嘛?”安室透語氣如常。
“看你敲了一路鍵盤,怎么,羽田浩司的案件有想法了?”忱幸問。
“也不算吧。”安室透聳聳肩,“也可能是猜錯了。”
說著,他就要關掉電腦。
但被一根手指抵住了屏幕邊角。
安室透一怔,疑惑看去。
電腦的方向被撥動偏轉,那人目光冷淡,看著網頁上的照片,以及他方才未及刪去RUM。
安室透睫毛一顫,眸光低沉。
照片是在網上能搜到的羽田浩司命案資料里的,有些模糊,沒有照到臉。白襯衫加西裝外套,露出的脖頸跟下巴很白,可見長發,應該是個女人。
照片里的人正對著朝前伸出右手,露出了整只手掌,袖口上沒有一絲污漬。
“RUM?”忱幸輕聲說。
“不知道是不是。”安室透語速有些慢。
“噢。”忱幸別過頭去。
噢?安室透皺眉,這個反應是什么意思?
在他低頭關電腦的時候,未注意到身邊之人莫名牽動的唇角,像是笑,冷淡的眼神,和譏誚的笑。
忱幸眼前恍惚了下,眨眼時,下意識抬手抓了抓嘴邊,似是撫平無所察覺的心緒。
“怎么了?”安室透問。
“沒什么。”忱幸微微蹙眉,他也沒意會,自己剛剛的動作。
安室透搖搖頭,表示已經習慣了他有時候的莫名其妙。
“回店里嗎?”忱幸完全是沒話找話。
“不然老板讓我早下班也好。”安室透笑。
忱幸點點頭:“不算工資的可以。”
安室透白眼以對:“那還是算了。”
絡繹不絕的馬路上,黑色的平治像是一尾池中的魚,悠然游遠。
……
夜,公寓。
淡淡的月光透過窗,融進臺燈的暖光里,窗簾大開,因并不明亮的燈光而使窗外一切清晰可見。
寫字臺前,忱幸撐著下巴,指間的筆無意識地一下下劃在記事本上,留下深深淺淺的油墨痕跡。
“朗姆,17年前殺害羽田浩司的兇手,就是當時從案發現場消失無蹤的那個叫淺香的保鏢。”這是下午在咖啡店里的時候,安室透神神秘秘告訴他的,即受到今天案件的啟發,而做出的推理。
當然,作為以為自己隱藏很好的某透,十分清楚自己不該知道這個朗姆所代表的的意思,因此就說到這里。
但兩人都知道,這個朗姆的真實身份正是組織的二把手,「RUM」。
“就算羽田浩司在遇害之前,留下了這樣的死亡訊息,也完全掌握不到更多的情報啊。”他想著,“再說淺香是姓還是名也是個問題,如果是姓的話,豈不是連性別都判別不了?”
忱幸揉了揉眉心,還有羽田浩司當時被灌下的藥,那似乎是志保的父母制作的藥。但她重新研制出的那種藥,工藤新一吃了卻沒死,這就表示他當時被灌下的是重新研制成功的藥劑,好像還是第一號試用者。
“所以那份名單,會不會以那小子為上下排列?”他自語道:“上邊的是以前的毒藥,下邊的是新藥?”
但只是思考了一會兒,忱幸就覺得腦袋里一團亂麻。
所以在把筆放回原處,將紙撕碎丟進垃圾桶里后,就關燈上床,直接蒙頭睡了。
果然,他還是不適合腦力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