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像是夜跑的人,偏偏出現在這里。
寬松的運動衣打扮,棒球帽下束著高馬尾,壓低的帽檐下是一張清冷的面孔,膚白卻沒有溫度,似與笑容無緣。
正是許久不見的,交換了秘密的庫拉索。
聽到她的話后,忱幸語氣無辜,“我怎么知道是你?”
“你明明就知道!”庫拉索冷著眼,上一次就是這樣。
“你怎么會來?”忱幸邊說邊房門。
“這句話,想必你不久前才說過一遍吧?”庫拉索雙手自然垂在腿側,時刻是能防御或制造攻擊的狀態。
忱幸并不掩飾,“你看到她了?”
庫拉索進屋,“比她先到。”
兩人對‘她’是誰心知肚明。
忱幸換鞋后,沒聽見身后的動靜,便回頭看去,發現庫拉索正低著頭,在鞋柜上打量。
察覺到他的注視后,她用手指撐了撐帽檐,“她沒換鞋?”
忱幸答非所問,“左邊是一次性拖鞋,新的。”
庫拉索沒說話,依言換鞋,跟著他坐在沙發上。
忱幸用一次性紙杯給她倒了水,體現出身為組織之人的謹慎。
然后庫拉索只是看了眼,連碰都沒碰,顯示出超乎他的專業性。
這才是特工,這才是殺手。忱幸搖搖頭,等她說明來意。
“你家真簡單。”庫拉索說。
忱幸點頭,“歐式風格。”
“不覺得像監獄嗎?”庫拉索又說。
忱幸搖頭,“很自由。”
庫拉索看他半晌,決定省過寒暄的步驟。
果然,朋友之間的套路實在是不適合他們這類人,都已經是交換過秘密的關系了,生分跟客套就免了。
“你不是已經離開組織了么,她還來找你做什么?”庫拉索問道。
忱幸回答:“我們不也見過幾面嘛。”
庫拉索抓了抓沙發,燈光很亮,指尖按的發白。
忱幸輕笑道:“她是有組織的任務,路過這里。”
庫拉索表情這才緩了緩,“我過幾天也有行動。”
“跟我有關,特地來提醒我?”忱幸說道。
“不是。”庫拉索淡淡道:“你最好不要懷有妄想,如果目標是你,我絕對不會提醒你。”
“好吧。”忱幸攤攤手,“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呢。”
“朋友?”庫拉索挑眉,“你瘋了?”
忱幸噎了噎,伸手示意她繼續說。
庫拉索坐得很板正,手指在腿上點了點,“我只是有不好的預感。”
忱幸訝然看她,“哪方面的?”
庫拉索眼底不掩凝重,她不是會開玩笑的人,此刻的無言不是對第六感的嗤之以鼻,而是在意。
忱幸知道她不是安室透,沒有降谷零的身份,而是徹徹底底的組織的人。
他收拾心情,平靜道:“如果是要殺誰,只能自己祈禱好運氣。”
庫拉索看他一眼,淺笑,“就這么不想跟過去扯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