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像被這妮子安排得明明白白。
吳巖開始有些慌了。
自打重生以來,對于未來的事業,他有著各種應變自如的計劃。
唯獨對于兩人共處之后的生活,缺少計劃。
甚至連起碼的心理準備都沒有。
以至于現在,滿腦子空空,甚至還能說出接下來的胡話來。
“這床單新買的,還沒洗吧?”
安夏一聽這話,一秒破功,“哥,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能在意這些?”
“這床上用品,中午買回來的時候,我就放進洗衣機洗烘過了,現在早就干了,上面還有洗衣液的味道呢,不信你聞聞。”
然后,吳巖真就彎下腰聞了聞,然后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這是病得不輕啊。
重病當用猛藥。
安夏干脆坐了下來,拍拍身邊的空地,“哥,你坐。”
吳巖強作鎮定地坐下來,接觸的床墊發現異常Q彈,情不自禁地彈了彈,而后贊嘆道:“居然是進口的橡膠床墊,不錯喲。”
“哥,別說話。”
吳巖哦了一聲,隨即沉默不語。
氣氛開始變得微妙。
下一秒,吳巖就覺得背后被緊緊抱住,溫玉滿背。
“哥,自打我家搬家后,人家就一直盼望著這一天,能夠重新伏在你背上,肆意徜徉。”
跟隨著安夏在耳邊循循善誘的聲音,吳巖的思緒也回到兒時那大殺四方的日子里。
原本緊張的身體,漸漸松弛下來。
就像小時候無數次充當安夏的馬背一樣,心無旁騖地充滿默契。
“……也正是從那時候起,人家就認定這輩子非你不嫁。”
吳巖回首失笑:“那你可真夠早熟的,八歲時就敢把自己安排好了。”
安夏昂著驕傲的頭顱:“至少人家安排的沒錯,不是么?”
吳巖張了張嘴,才發現這話沒法接。
然后下一刻,嘴巴就被猝不及防地封印了。
甜甜的,香香的,軟軟的,說不出來的美妙。
吳巖品咂之余,才發現自己對于這般的親近,竟然沒有絲毫緊張和抗拒。
什么妹妹。
什么太熟了。
全都不存在。
他只想沉浸在這一刻,永遠永遠。
然而就在他剛剛沉醉零點零一秒,嘴巴上驟然一空。
安夏笑嘻嘻地重新伏他背上,“哥,背我去書房,讓我們共商大計去!”
吳巖站起身來,輕而易舉地便背起了安夏輕盈的身體。
早知道就這些,壓根就不用那么緊張了。
剛想到這里,背上的安夏便在耳邊吹氣說:“哥,你剛剛是不是害怕極了?”
吳巖老老實實地點頭:“有一點。”
安夏嘴角得意地上揚,表面卻一本正經地說:“人家本來也只想和你親親抱抱舉高高的,誰想到你竟然這么緊張,全身都繃得緊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