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崇禎皇帝從沒把鄭芝龍當作自己的力量,鄭芝龍也不敢指望大明朝廷,也正是這個原因,鄭芝龍雖然早已與劉香決裂,但卻遲遲沒有與他交戰。
“大哥,叫咱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只要咱們打他個出其不意,弗朗機的船隊就不會有反應的機會,大哥,派咱去支援二哥吧。”鄭芝豹起身拱手請命。
有鄭芝豹打頭,鄭芝鵬、鄭彩也先后站起來請命,只有鄭芝彪還在踟躕,武舉在即,倘若錯過就得再等三年,與劉香倘若真發生了海戰,就必定是一場大戰,不去助戰的話又不合適。
“五弟說的有理!在大明安生日子過的久了也不好,容易忘本,無海既無家,好,你們三個先去跟著你們二哥備戰,那劉香最是謹慎,讓你二哥不得大意。”鄭芝龍交代道。
說完鄭芝龍又看向鄭芝彪。
“老四,這次你就不用去了,考你的武舉去,興許以后還能指望上。”
“這……我聽大哥的。”鄭芝彪只得道。
……
到了第二天清晨,楊嗣昌醒來后覺得頭有些痛,大概是風寒剛好些,又喝了這么多酒的原因。
“大人您醒了?”文琪笑吟吟的端著個木盆進來。
通過昨晚的交流,楊嗣昌知道這個揚州少女名叫文琪,父母雙亡,很小就被賣到了揚州專門培養女寵的地方,也是個可憐人。
楊嗣昌最終還是沒動這少女,一來身體剛好些又喝了那么多酒,二來這里是鄭府,鄭芝龍派來的人他都必須謹慎,這次他主動請纓來福建,說白了就是戴罪立功。
倘若再辦砸了,就算崇禎皇帝不說,他哪里還有臉在內閣里呆著。
“大人先洗洗臉,奴婢這就去讓他們送早點來。”見楊嗣昌不說話,文琪將木盆和毛巾放在屋子內的架子上道。
她知道就算她想侍候楊嗣昌穿衣洗臉,多半也是被其拒絕,所以很識趣的并沒有去打擾。
文琪昨晚雖然睡在那個古怪的小床上,但她并沒有因此而不開心,反倒是覺得楊嗣昌是個正人君子,以后說不定是個好依靠。
在如今這個年月,主人送出去的女寵就與原主人脫離了干系,確切的來說,楊嗣昌現在就是她的新主人。
“唉!”文琪離開后,楊嗣昌嘆息一聲,起身穿衣洗漱。
不多時,文琪就挎著一個小竹籃進來,從里頭取出幾盤精致的小菜,一份湯羹,一盤點心,算是楊嗣昌的早餐。
“大人收拾好了,請用早點吧!”文琪將飯菜擺放整齊,乖巧的侯在一邊道。
“你去尋鄭芝龍,就說本官想去西港瞧瞧,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