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胤植差點氣炸了,但打又打不過,只得從自己袍子上私下一大塊布將臉給蒙上。
“蒙臉者是賊首,追殺賊首!”
……
不論孔胤植如何的玩兒命逃跑,但限于戰馬的速度,孔胤植最終還是沒能逃脫。
唯一讓崇禎皇帝略感吃驚的是孔胤植身邊的侍衛,這些侍衛在被他包圍后仍舊一個個視死如歸,竟然沒有一個投降。
且這些侍衛個個戰力也都不俗,倘若不是解閻王等人也都是練家子,還真有點棘手。
即便如此,斬殺這三四十個孔府親衛,崇禎皇帝的親衛仍舊折了好幾個。
“陛下饒命!我們也是受了魯王的蠱惑呀!”德王和衡王都被嚇尿了,兩個人跪在地上哭的像個淚人兒。
不過二人也不傻,魯王墜馬生死未卜,但朱壽鋐身體本就不好,那么快的速度想必應該兇多吉少,是以為今之計自然要將責任都推到朱壽鋐身上,這樣他們二人才有可能脫罪。
他們雖然有錯,但畢竟都是朱家人,再者說他們二人頂多算個從犯,按照宗室慣例,最差也就是軟禁。
所以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賣慘,把黑鍋全部甩到魯王身上,極強的求生欲讓二人的演技炸裂,以至于他們二人自己都信了。
但是崇禎皇帝只是冷笑,崇禎皇帝是誰,豈能不知道這些藩王的把戲,況且他所以忍耐這些藩王如此之久,還不是為了斬草除根一網打盡。
不過既然二人已經成了俘虜,以后如何處置他自己就能做主,畢竟宗室的事兒說白了是他老朱家的家事。
崇禎皇帝看向孔胤植,這貨才是他的最終目標,天下舉子的精神領袖、儒學儒教的嫡傳子孫、工學理學的絆腳石、朝政改革的攔路虎……
孔胤植似乎看出了崇禎皇帝眼中的殺意,不過他卻絲毫沒有如德王、衡王一般痛哭流涕。
他的身上流淌著孔圣人的血脈,雖然這血脈沒有天子金貴,但在某種程度上,卻讓天下讀書人更加敬仰,畢竟大明才多少年,孔家又多少年?
崇禎倘若想籠絡天下舉子百官,就必須先籠絡住他孔家,他可不認為這年輕天子敢殺他。
但孔胤植也不傻,想活命最起碼的態度必須得端正,費盡心血培養的親衛死傷殆盡,孔胤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跪倒在地道。
“陛下,起草檄文并非臣的意愿,全是那朱壽鋐,他派兵控制了孔府,逼迫臣寫那檄文,但臣寧死不屈,那朱壽鋐便讓人臨摹臣的筆跡,又盜用臣的印璽……
陛下,臣世代沐浴皇恩,又怎會做這等忤逆背叛之事,懇請陛下明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