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他們隨著商隊緩慢前行,距離大旗還有百米之時,發現那大旗下面有著十幾個人,服裝統一,皆都配刀,應是大家族的侍衛。
在侍衛擁護之中,更是有一對神仙眷侶一般的年輕人,男子配刀,女子佩劍,俱是滿身正氣。
余生望著那年輕男子一眼,沒來由的轉頭對著羅風問道:“大風,你覺得那小子長得帥不帥?”
羅風神色嚴謹,隨口說道:“看不出來。”
余生笑了笑,道:“依我看啊,本來是不帥的,但有侍衛擁護、侍女環繞之后,就帥的不可收拾了,果然是人靠衣服馬靠鞍啊。”
羅風心不在焉:“那車隊的趙管事迎上去了。”
余生看著正在給那名年輕男子彎腰行禮、一眼諂媚的趙管事,道:“這還不好猜測,趙管事只是商隊的管事而已,這東方家,應該就是主家了吧……這都不關我們的事,同路到這里,我們也該離開了,這混江湖的,要想活得久,好奇心不能太重,熱鬧不能瞎湊,不然非得把自己陷進去不可。”
那趙管事不知道跟那名男子說了什么,只見錦衣綢緞著身的男子大步向著商隊走來,虎步龍行,不一會來到老爸身前,恭恭敬敬的抱手道:“見過余先生,在下東方澤,感謝余先生這一路照應商隊。”
余生抬頭看著這名男子,東方澤的年紀不大,也就二十歲出頭,打扮言語,皆帶著貴氣。
老爸不在乎的揮了揮手,道:“東方公子不必客氣,說不得我還得謝謝趙老哥這一路的幫助,既然商隊已經交接,我們父子三人也需繼續趕路了。”
東方澤半真半假的說道:“余先生,前途漫漫,何不到府上一坐,稍作休息,進行一番采買也好,若是父親大人知道與先生您遇而不見,肯定會責怪小子。”
老爸雙手負后,高手氣派十足,溫語笑道:“我們父子三人行路匆忙,時間緊迫,怕是要辜負公子的好意了,若是回路時不急,肯定會到貴府上叨擾。”
東方澤兩眼發亮,將一塊銅制令牌從袖中取出,交給老爸,道:“余先生,這是我們東方家的令牌,萬請您收下,憑此令牌,以后您在江月城的采辦只需價格的八成,而且有此令牌,在江月城也會暢通無阻。”
老爸點了點頭,沒有推辭,將令牌收在袖中,對著東方澤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東方澤再次行禮,道:“小子恭候先生大駕。”
老爸回之以禮。
余生和羅風也行禮告別。
三人離開,繞道江月城。
等不見商隊的影子之后,老爸才從袖子里掏出那枚銅制令牌,扔給余生,道:“這令牌你收著吧,若是以后到江月城這邊玩,還能用得上。”
余生欣喜接下,后又問道:“老爸,我們與那江月城東方家不過是萍水相逢,他為什么要給我們這么一份大禮?”
老爸嗤笑道:“這就是世家圓潤的處世手段了,一枚令牌而已,這令牌只在江月城有用,不過是低兩成價格罷了,再怎么說,也是增加江月城的受益。”
“更何況,拿了這枚令牌,便算是東方家的朋友了,一來二去便會熟悉,以后他們找你幫忙,你幫還是不幫?”
余生淡然道:“我們不過是路過江月城而已,以后都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來,估計他這番心思要落空了。”
老爸一笑置之,道:“左右不過是賠了些笑臉,送了一塊令牌罷了,又沒有什么損失,他們自然樂得交個朋友。”
余生無奈搖搖頭。
跟在老爸身后。
已經入秋,夏秋交替之際,野外草木之香彌漫,格外沁人心脾。
余生加快步伐,與羅風并肩而行,側身望向他,眼睛眨啊眨,道:“大風,你說這人,怎么會有這么多的玲瓏心思呢?我們行走江湖,還是得多看,多學著點啊。”
……
下午時分。
三人來到一片山谷,山谷地貌平坦,選擇好地方后,老爸轉頭對著余生道:“后天就是你十七歲生日了,我需要一天的時間用來布置,就選在這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