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風刃從衣袖和雙手內旋轉而出,強烈的風暴瞬間充斥在船艙之內。
破風呼嘯的尖銳聲音響起,外艙十幾個人來不及反應全部都死于非命。
連慘叫哀嚎都來不及發出一聲。
有人攔腰截斷,有人頭顱落地,有人四分五裂。
鮮血狂噴四濺,十幾人的血將整個船艙染成一片通紅,猶如血海地獄。
而王七郎從血雨之中穿過,片滴不沾身。
雙腳落地,站在了后面的通道中的一扇門前。
里面的人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立刻手忙腳亂的將東西收到了箱子內。
“什么動靜?”
“外面有人守著啊!”
“他們幾個又喝醉酒鬧事。”
王七郎淡定的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敲了敲門。
里面的人立刻打開了門:“怎么回事?你們幾個狗東西在外面弄……”
對方看著王七郎,立刻一驚:“你又是誰?”
王七郎微微一笑:“葉仙卿讓我來的。”
白鬢太監打量了一眼王七郎,認出了他:“原來是你。”
他對著另外兩人說到:“剛說到葉真人,他的弟子就上門送禮來了,看起來葉仙卿這次也怕了。”
三人哈哈大笑。
王七郎站在門口,保持著微笑:“我不是來送禮的。”
白鬢太監不明所以:“哦?”
王七郎說出了后半句:“而是為了借公公的性命一用。”
手化作刀一揮,三位繡衣司的公公全部人頭飛起,
頭顱落地,咋在地上咚的一聲響。
原來,人的頭顱這么沉。
“啊!”
外面,傳來了尖叫聲。
船上的幾個船工聽到動靜來查看,只看了一眼外面就嚇得連連后退。
紛紛跳水,朝著河對岸游去。
王七郎辦完了正事,正準備瀟灑離去,突然看到了房間內的幾個箱子。
猶豫了一番,還是勉為其難的將幾個箱子抱走了。
提著兩個,夾著兩個。
———————————
河岸上,一直坐在石頭上的陸長生看到差不多了,從懷中掏出照神鑒。
照神鑒發出一縷火光,轟擊從面前緩緩駛過的大船之上。
大火照亮河面,蓋過明月和初升的太陽。
干完這事之后,他又平淡的將照神鑒揣入懷中。
王七郎踏河而來,將兩個箱子扔在了他面前。
“見者有份,一人一半。”
陸長生看了一眼:“亂世初平,天下還未一統。”
“九州剛有了幾分安定氣象,大宣就養出了這么多蛆蟲。”
王七郎:“所以咱們這叫劫富濟貧。”
陸長生看了王七郎一眼:“劫富我看到了,你準備怎么去濟貧?”
王七郎一指自己和陸長生:“咱倆不就是貧么?”
陸長生不和王七郎斗嘴巴子,因為他從來沒贏過。
他看向燃燒的大船:“你是想要給葉仙卿施加壓力?”
王七郎將鬢角的一縷長發撩了一下,昂首挺胸:“不逼一逼他,怎么能讓他陷入瘋狂和絕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