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從天上飛下,落在城墻上化為了一女子。
城上城下黑壓壓跪成一大片。
“拜見少國師。”
“拜見龍王。”
幾個道人沖了上來,拱手之后一個個露出笑臉看著王七郎。
這些弟子年紀都不大,心性和王七郎都差不多。
不穩重,且帶著絲絲跳脫。
“大師兄威武!打得那尸神還手不能、狼狽逃竄。”
“好險吶!大師兄您要晚來一步就見不著咱們了!”
“幸好關鍵時刻大師兄您感到來了,要不然咱們和城中百姓可都進了那僵尸的肚子了。”
王七郎瞥了他們一眼,嘴角揚起擺出了一副高手寂寞的表情。
絲毫不見之前那尸神兩度掙脫束縛而出的慌張和沒把握,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區區尸神而已。”
“何足道哉。”
背后的白羽衣卻以袖遮面扭頭過去輕笑了起來,剛剛那尸神拿著神鏡沖出來的時候,金光從王七郎臉龐擦過的時候,他手都抖了的表情她可是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而一眾道人卻完全將王七郎的話當真了,信心十足的跟著一同點頭。
長生仙門正處于蒸蒸日上的鼎盛時期,歷經圍攻天闕、重立大宣、誅陰天子一系列如同神話故事的大事件,也讓諸弟子心高氣傲了起來。
和霍山海、姜子高、彭平安這三個巨頭仙尊一般的人物比起來,區區一個尸神,在長生仙門面前確實不值一提。
尸神雖然退去,但是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尸神為何突然圍攻海內關,還恰好是海內關空虛的時候前來,這都是重大的疑點。
王七郎招來了守將胡廉:“胡廉將軍!”
胡廉拱手上前:“胡廉在。”
王七郎:“談一談。”
胡廉點頭,揮手讓副將安排戰后事,便跟著王七郎一起走下了城頭。
王七郎邊走邊問:“你也看到了那尸神了,有什么想說的么?”
胡廉猶豫了一下:“其有可能是犬羅國歷代國主之中的某一位,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代。”
“三足烏是犬羅國的圖騰,昔日犬羅國還是部落的時候,就供奉祭拜此神。”
“在犬羅國,也只有國主能夠將三足金烏繡在衣服上。”
身后的道人立刻驚訝的說道:“犬羅國的國主竟然如此瘋狂,為了拿下海內關將自己的先祖都挖出來了?”
胡廉搖了搖頭:“也不一定是犬羅國的國主安排來的。”
他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畢竟犬羅國的國主不過是一小兒,歷年來國內一切事務都是由國師掌控。”
“而且此事也有些蹊蹺,若是當初我大宣只有赤州一地的時候,他犬羅敢鼓著勇氣來叩關尋釁還算正常。”
“如今我大宣拿下了四州之地,連閻羅殿都滅了,正是威勢席卷九州天下震驚的時候。”
“如今其國內已經是人心惶惶,害怕我大宣找他算賬。”
“這個時候犬羅國怎么敢主動出擊,這不大尋常。”
王七郎接著問道:“那這犬羅國的國師又是?”
胡廉立刻說道:“犬羅國國師名為陰無忌。”
“據說曾經是煞魔宗的弟子,是魔土十國逃出來的。”
“百年前魔土十國大亂,不少魔道宗門被滅,這陰無忌應該便是當時逃出來的魔徒之一。”
“不過其嶄露頭角是約三十年前,被當時的犬羅國國主奉為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