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遍了犬羅國國師府,將地磚敲開尋找每一個有個能隱蔽和隔絕探查的暗格。
所有密室庫房內外翻了個底朝天,王七郎終于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原本他以為記載了這種關乎鬼仙大道的東西,不是隱藏在中古傳承下來的寶物之上,最低起碼也是刻錄在傳承玉簡之上。
結果發現這樣的天書仙卷,竟然就在桌屜最下面的一卷發黃隨筆書冊上。
“秦山隨筆?”
“看起來這陰無忌也是從某個家族或者人手中得到的中古傳承仙術。”
書冊殘破不堪,用發黑的線將書頁連在一起。
松松散散,根本不需要用力就能夠將其扯垮。
紙頁邊角破爛,他小心翼翼的翻開封面,第一頁就發現邊角缺了幾個字,頓時心一抖。
“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啊!”
這可不是鍋碗瓢盆,破了還能縫縫補補。
仙神道經缺了幾個字,那就有可能整部道經都廢了。
哪怕少了一個字,就有可能是天差地別,煉了就能讓人走火入魔,這誰敢去試。
“陰無忌你這敗家子,就是這么糟蹋東西的么?拿到手就不會搞個好點的東西拓印下來,世世代代留著傳承么?”
“這踏馬哪是少了幾個字,這是將先人的智慧和傳承在糟蹋。”
身后幾個身影也湊了上來,想要看看王七郎著急忙慌的找的寶貝到底是什么東西。
咒老一副漲了見識的模樣:“這就是仙術啊!”
孫珊珊上來就開懟:“看起來也不咋地,連光都不放,肯定沒啥用。”
龍女白羽衣:“最近看的話本上說,這叫寶物自晦。”
“說是真正的寶物,展露出來的樣貌都是不起眼的,只有高人才能識破它的真面貌。”
孫珊珊嗤之以鼻:“這年頭,寫話本的都不是什么正經人。”
“正經人都讀四書五經去了,都去科舉揚名立萬去了。”
“這些寫話本的,就那么幾套。”
“什么富家小姐愛上了書生啦,最后高中狀元贏取美人歸啦。”
“要么換湯不換藥,來個女鬼愛上了書生,狂野些的就是妖女愛上了書生,膽子大的褻瀆神明來個天上的神仙愛上了書生,”
“憑啥啊!他是什么來頭?長成啥樣啊!喝了多少啊!”
“憑啥都得愛他?”
“我孫珊珊長得如此閉月羞花,天上都沒跑下個神仙來說要帶我走,他們這些家伙做什么大頭夢呢。”
“所以啊!這些人的話不能信!”
“不能信!”
白羽衣小聲的和孫珊珊的說道:“七郎也寫過話本。”
孫珊珊立刻興奮了起來:“看見了沒有,看見沒有。”
“鐵證如山啊!”
“這寫話本小說的,就沒有什么好人吶。”
王七郎回頭,一下子打在了她頭上。
“安靜!”
孫珊珊淚眼汪汪的抱著頭,癟著嘴巴蹲在地上。
她覺得王七郎絕對不是因為她吵而打她。
這是挾機報復。
王七郎將這群閑的沒事做的家伙全部趕到了一邊:“去去去!”
“沒事做找根繩子去上吊,別打擾我辦正事。”
隨后又對著生童說道:“生童。”
“去把門看著,不允許這些家伙進來。”
生童很生氣:“我又不是條狗,怎么老是讓我看門。”
王七郎理直氣壯:“誰讓你整天不喜歡動,看過大戶人家門口都喜歡放個石獅子看家么,你和那個石獅子差不多。”
想一想。
石獅子比看門狗要好聽多了,生童也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