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
吞天犼的掙扎越來越無力。
哪怕它擁有毀天滅地一般的力量,擁有號稱吞天的天賦神通,但是早在它在中古之時被那個時代的仙人抓住剝奪走命格的時候,如今的結局就早已注定。
中古時代仙人施加在它身上的枷鎖,哪怕跨越了萬千載歲月,如今依舊牢牢的將其如同困獸一般囚禁在牢籠之中。
任由它怎么不甘心,也沒有任何作用。
王七郎一邊駕馭著九靈煞火大陣,一邊祭煉著禁制符詔聚斂煉化吞天犼的命格。
這個時候遠處天盡頭的山嶺之上,一個不起眼的身影出現了。
那人騎著白色的小毛驢,優哉游哉的踏著山嶺而上。
驢兒一躍登上高峰上的巨石,那人也抬起頭望向了王七郎。
“誰?”
王七郎扭頭看了過去。
這個時候有人出現在這個地方,就已經不正常了。
更別說對方不想盡辦法逃離這片死域,反而朝著王七郎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定睛細看。
王七郎更是發現了,他手上還提著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剛剛逃走如飛的虞荒,眨眼之間狼狽至極的被人提在了手上。
“哎呀呀!”
“這不是泰山令么?”
“怎么回事?”
“這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穴啊!”
其口中雖然說著虞荒,目光看向的卻是坐在驢子上的人。
虞荒可是帶著三萬余移山宗力士道兵的,更別說其本身還是一個元神真人。
這么短的時間內被人拿下,來者不善。
虞荒看到王七郎頓時大叫。
“王七郎。”
“他是元蜃宮的二長老幻白波,他帶了仙……”
幻白波眼睛瞇了起來,抬起手在嘴唇上一拉。
虞荒立刻連話也說不出來,仿佛嘴巴被人給縫了起來。
“廢物就把嘴閉上。”
幻白波也沒有殺虞荒,估計是留著他有大用。
畢竟這移山宗的少宗主,泰山大帝的兒子還是非常值錢的,就這么殺了實在是可惜。
看起來元蜃宮在計劃殺了王七郎奪取吞天犼之后,還有著針對大宣和移山宗的計劃。
他看向了王七郎:“拖延時間這種把戲,就不用對我用了。”
“不用多言,直接開始吧!”
幻白波反掌,掌心出現了一盞白玉燈。
燈盞那白玉柱體之上還貼著一張血符,血符上赫然寫著王七郎的名字。
幻白波另一只手捻著胡須,點了點頭笑道。
“王七郎!”
“時辰已到。”
一言落下。
燈盞之上火焰驟然升起。
可怕的是,這變化隨著仙燈上貼著的血符作用在了名字的主人身上。
遠處云端之上的王七郎眼睛也跟著一同閃耀出了火焰,瞳孔倒映出了那血符靈柩燈。
幻白波的身后,一座虛幻的古老滄桑巨棺豎立而起。
巨棺轟然打開。
王七郎視覺中的天地瞬間化為了無邊黑暗。
腳下踏著的無邊赤云,跟隨在身后的天兵天將、九大鬼神、四大護法還有龍女白羽衣,全然消失不見。
整個漆黑世界只剩下了他和幻白波兩個人。
這不是真正的天暗了下來,也不是太玄上人偷天換日那般展開鬼仙之域同時將方圓百里化的日光遮蓋了起來。
而是王七郎被從人世陽間,拉入了一個虛幻之域。
少年道人面色驟然變了。
他雖然算不上什么見識廣博,但是對于十大仙門一些傳承已久的仙器還是知道一些的,立刻認出了這幻白波拿出來的是什么東西。
“元蜃宮的血符靈柩燈。”
這血符靈柩燈分成兩個部分。
分陰陽,也分虛實。
血符燈,為陽。
乃是仙器實體。
靈柩棺,為陰。
為仙器之靈。
一者獻祭,一者咒殺。
這件仙器不同于普通仙器,也不是這個時代煉制出來的,傳聞是元蜃宮千年前從南海的一處仙府遺跡之中得到的,每使用一次都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是他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