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充滿了風塵仆仆的氣息,看起來是千里迢迢從麗安府趕回來。
“哪里還有什么犬羅國,如今只有大宣治下的羅東道和羅西道。”
陸長生座下休息了片刻,突然抬起頭看向了王七郎。
猶豫了一會之后說道。
“對了!”
“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出了點岔子。”
陸長生看起來好像有些難以啟齒,最后還是說了出來:“小環跑了。”
王七郎聽完一愣:“這小環是誰?”
陸長生:“嵐夕顏的侍女。”
王七郎抬起手揚起指頭,一副好像真的記得這個人的樣子。
“喔!”
“原來是她啊!”
王七郎用指頭指著陸長生,邊走邊點著頭。
“你直接說就是了,我還以為你哪個相好的跑了,傷心欲絕來尋求大師兄的安慰呢!”
實則他根本不記得這個小環是誰。
不過王七郎還是問了一句:“逃去哪里了?”
陸長生:“出海而逃,應該是去了日出扶桑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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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上人出關了。
王七郎閑了多日,聽到消息之后立刻趕到了月宸殿。
太玄上人端坐云床之上,手中正捏著一個烙印著云紋的玉符。
上面寫著天庭火部靈玄火精尊神。
這應該就是剛剛出爐的天庭神詔,用來敕封四方神祇的。
王七郎跪在地上,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家師父。
“師父!”
“徒兒身上可綁著那珈藍神僧的因果呢,再拖下去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爆發了。”
“您老人家還是早點告訴我,這珈藍神僧的轉世之身究竟在何處吧。”
“背著這么個包袱,徒兒近來是睡不香也吃不好啊。”
“日日憂愁,頭發都白了幾根了。”
太玄上人看了王七郎一眼。
他可是知道自家這徒兒最近是怎么過日子的,整個三十六重天人人都期待著去扶搖宮參與少掌教的仙宴。
現在各仙峰每日都流傳著。
大師兄的仙宴上今日吃了些什么,又有了什么罕見的新鮮玩意。
連長老都厚著臉皮過去蹭吃蹭喝。
日日笙歌,紙醉金迷。
“確實!”
“你這廝閑下來將三十六重天的風氣都敗壞了,應該給你找找事情坐了。”
太玄上人看著王七郎說道。
“我和你酆都師叔聯手推演天機,不過這珈藍的轉世之身如今應該歷經了幾世了,下落難以定論。”
“最后算是勉強鎖定了一個位置。”
“陽州。”
“蘇公郡。”
王七郎豎起耳朵聽著,結果后面沒有了。
“沒了?”
“師尊?”
“難道就沒有具體點的?這可是整整一個郡,而且還是元蜃宮的地界。”
他討好的看著自家師尊,露出一副燦爛的笑容。
還搓著手。
“師父您老人家,看看能不能再算一算。”
“要是能夠直接算到名字就更好了。”
“我就派個人去把那珈藍神僧的轉世之人接回來,這樣徒兒也就不必深入虎狼之穴了。”
這可不是犬羅和戎州,他怎么浪也知道自己難以翻船。
他在樓月國殺了幻白波,奪了靈柩棺。
這元蜃宮宮主與他結下了大仇,
九天劍派也一個樣,能夠將他弄死絕對不會手軟。
他若是大宣之外被人逮著了,到時候誰知道有幾個仙人想要殺他,又有多少仙器對準了他。
太玄上人看向了王七郎。
“你說呢?”
“只有你才能找到珈藍真正的轉世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