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之間的道侶更像是一場利益交易,談什么愛恨**,就有些可笑了。
廣寒仙子看好王七郎的未來更需要長生仙門的力量,王七郎和長生仙門需要廣寒宮加入三十六重天,結束仙門割據的時代。
就當是和廣寒仙子簽下了一紙同盟契書,也沒有多大差別。
廣寒仙子素手攤開了仙符玉冊,上面一道道金色道紋神篆閃耀著光輝。
“仙符玉冊上書的便是道誓,由你師尊太玄上人親手所書,你我二人結成道侶之誓言。”
“你我簽下便是對著天道發下道誓,哪怕仙人也不可違背,否則必遭天罰。”
“你可想好了。”
王七郎接過了仙符玉冊,的確是太玄上人親手書寫下來的仙符玉冊,上面也是關于結成道侶的道誓。
只要簽下便是道侶,從此氣運相連。
能夠和一位女仙十大仙門之主簽下道誓與其氣運相連,對于目前還沒有徹底成長起來的王七郎來說還是不虧的。
王七郎指間浸血筆走龍蛇,在玉冊之上寫下了王七郎三個字。
說完王七郎便交還了玉冊,女仙早已修成了法體仙身,手指拂過上面便出現了三個字。
“顧玉兔。”
然后這仙符玉冊就當著兩人的面燃燒了起來,王七郎感覺到一股來自于九霄云外的視線注視向了這里。
那種感覺,就好像昔日泉城陰天子面對天罰之眼一般,只不過這種感覺隨著玉冊燃燒殆盡,就在眨眼間便逝去。
王七郎:“就這樣?”
廣寒仙子:“道誓已定,不可更改。”
“等你成仙之時,本尊便會應誓。”
王七郎從廣寒宮之中走出,感覺有些茫然。
感覺這結成道侶也太過于形式了,和凡間的婚嫁完全不一樣。
王七郎他這還是以凡人的眼光,去看待神仙之間的事情。
畢竟他活的年歲不久,自然沒有那種長生種的俯視蕓蕓眾生和九州歲月的高高在上,許多事情還是以一個少年人的角度去看待的。
王七郎也沒有去多想什么,對于和自己結成道侶的是廣寒仙子的情況也沒有太過于懷疑。
覺得一開始太玄上人定下的應該就是自己和廣寒仙子了,畢竟仙符玉冊是太玄上人親手所書,怎么會搞錯呢。
若是常人或許還覺得難以置信,畢竟對方可是一尊仙人,而王七郎卻覺得理所當然。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沒把仙人放在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他覺得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一路上還是白玉蟬相送,這個沉默寡言的女修和來時一樣,連半句話都沒有。
廣寒宮仙府之門打開,在廣寒宮中吃了一頓仙宴的仙童們也早就整裝待發,準備回去了。
王七郎:“有勞白師姐一路相送,七郎告辭了。”
白玉蟬:“告辭。”
從頭到尾,面前這個寒冰一樣的美人臉上沒有任何波動,誰也無法從她的面龐上看穿她的內心。
王七郎揮手召出了青鳥和三千天兵,重新乘上了青鳥法駕踏上了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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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宮之中。
廣寒仙子走下了云床,邁步走在冰冷的玉磚之上。
“我小看了這個人,太玄上人有些運道,竟然能夠收到這樣的弟子。”
“九州幾千年來,估計也難得出他這樣一個。”
“生來魂重九羽,人間極限。”
“恐怕真的有機會觸摸到不朽人仙之境,打破天地大限。”
廣寒仙子低下頭,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白玉蟬:“玉蟬!”
“他是個注定成仙之人,長生久視俯覽眾生之輩,并不適合你。”
“因此本尊食言了,你可有怨言。”
白玉蟬叩首:“玉蟬知道宮主是為我好,豈能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