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首淵前,魔土十國大軍云集。
朝天闕封的魔界四天王此刻化為巨神站在懸崖之畔,正在布置著結界,同時還準備在這恐怖的天塹深淵之上架起一座神橋,連接九州和魔土。
朝天闕坐在神座之上,身旁萬千魔靈呼嘯,如同其掌中玩物,腳下無數魔眾朝拜,眼神中滿是狂熱。
一尊女性天魔化身出現在了朝天闕的神座側畔,擔憂的看向了九州之內,她知道那邊同樣有著一個門派一統九州,這一開戰便再也沒有回頭路。
“魔帝!”
“此番開戰便不可挽回,那九州道門實力強橫,并非吾等之前的敵人可以比擬。”
“更何況九州道門絲毫沒有北上的意圖,對我魔土十國沒有窺探之心,何必大動干戈。”
朝天闕看向了女性天魔:“誰能保證呢?”
女性天魔沒有說話。
朝天闕目光重新看向了九州方向自說自話:“心態是隨著實力變化的,之前沒有北上的意圖,誰知道太玄上人證道神仙之后沒有呢?”
“我們不管他有沒有窺探魔土的心思,只要他有威脅我們的實力,我們就必定不能讓他成功,我們也就必定要和九州成為敵人。”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朝天闕說完,冷笑道。
“豈能期待別人的善心和憐憫?”
說完,朝天闕從神座上站了起來。
他望著正在朝著九州匯聚而去的氣運之力,還有天道隨之投下的目光,以及無邊的劫氣。
魔帝發出一聲輕笑:“傳言說得不假,這世上不僅已經不允虛出現超脫于天道之外的存在,連真正的永生不死之輩也不準出現了。”
“證道神仙,必有天劫之罰,蒼天不容。”
女性天魔喜出望外:“那這太玄上人若是死在天劫之下,我魔土便可少一大敵。”
魔帝卻開口說道:“豈能坐視良機消逝。”
其目光透露著渴望,還有貪婪。
“說不得!”
“本帝可以趁此將那太玄上人拉入魔道,入我摩醯首羅天。”
“讓九州之主為座下魔首,自古以來也沒有幾人能做到吧!”
當然,太玄上人目前也難以和昔日的九州之主比擬。
隨著天劫降臨,天罰之眼都親自出現要收了太玄上人。魔帝朝天闕終于做下了決斷。
說完便一出手將無數魔眾投入深淵之中,祭了那深淵之中的存在。
隨后一座大橋架立在了深淵兩岸,朝天帶著四天王、五天魔化為一道光芒,朝著九州中央而去。
“殺!”
“道魔勢不兩立,今日道消魔長,屠盡九州生靈。”
魔土的魔修、魔眾一個個發出怒吼,在誓師之后傾巢而出。
浩浩蕩蕩的魔物跨過橋梁朝著九州進發,而經過獻祭之后深淵之下的存在在短時間內不會有什么動靜了,任由這么多魔靈、魔眾跨越深淵。
天那頭。
一直率領這十萬天兵天將守候在邊界觀望著魔土動向的陸長生抬頭望去,他看著那恐怖的天魔化為幽影穿透虛空,至少有七八位仙神級的人物從天空路過,趕赴九州腹心之地。
對于下方陣列的大軍,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
其目標是誰,不用想也知道。
他第一次感覺到心中一顫,有著強烈的惶恐不安。
因為他對于昌京那邊的勝負也沒有底。
中古以來,發生過幾次這樣慘烈的大戰,他預感到昌京那邊極有可能發生近二十位仙神級存在的大戰。
“那朝天闕果然沒安好心,在這個時候出手了。”
他心中雖然焦急,但是動作卻沒有絲毫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