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郎!”
這個名字一下子讓虞洪爬了起來,他面露喜色。
自從被貶到這個鬼地方之后,他就再也難以見到往日里的身影了,因此連王七郎的到來都讓他心生歡喜,尤其是這個時候。
“伏魔大圣竟然來了?快快扶我起來!”
月陵王想要下床,然而背后因為飲酒過多的的毒瘡發作,一聲痛呼癱倒在地上。
他強撐著站起身來,看向了一側的銅鏡,望見自己的丑態和老邁的模樣突然之間愣住了。
他坐會了床榻之上,擺了擺手:“拿丹藥來。”
身旁的美姬和宦官立刻愣住了,之前他可是任由病得多重,身體日漸愈下都置之不理的。
但是又立刻換上了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替月陵王奉上了丹藥。
他吃過丹藥,面放紅光。
然后又換了一副莊重的袍子,這才出宮去迎接王七郎。
王七郎遠遠看到虞洪到來,拱手行道家之禮:“又見面了!”
“虞洪師兄!”
“不對!”
“如今已經是月陵王了!”
虞洪急匆匆走到王七郎面前,上下打量著王七郎。
他沒有回禮,只是激動的問道。
“聽聞……你成仙了?”
“還在昌京一人獨斗十萬妖窟的五大妖主,將其斗敗,這可是真的?”
王七郎面露笑意:“沒想到師兄還一直關注著七郎,區區小事還一直掛懷。”
虞洪哈哈大笑,當初他和王七郎是競爭者,有著嫉妒、憤恨、防備。
但是如今二者成為了天壤之別,反而一切都變成了笑話,更能夠放得開了。
“快哉!”
“殺得那些妖魔丟盔棄甲,這才是真仙圣風采。”
二人一同朝著宮內走去,同時伴隨著充滿異域風情的奏樂和鑼鼓聲,兩旁站著的尸兵和宮女都好奇的看著王七郎,還有他座下那威猛的吞天犼。
王城中擺下了酒宴,邀請來了北漠之中的大大小小魔國勢力。
化陰魔國太子殷中恒也來了,這位魔國太子最近和月陵王走的很近,看起來是想要攀附泰山府界的高枝。
今日聽聞王七郎來此,更是匆匆趕來赴宴,一來就對著王七郎再三奉承。
酒宴之上,王七郎問起了魔首淵之事。
殷中恒開口說道:“在下倒是知曉一些,不過大多都是神話傳聞,也不知是真是假。”
少年道人:“但說無妨,就當是宴中趣事,搏大家一樂。”
殷中恒這才放心開講:“這魔首淵據說在中古之時就已經存在了,應該是中古之初甚至是上古之時就出現在這里,將九州和魔土分離開來。”
“傳說當年一位仙圣和一尊神魔大戰,仙圣斬殺了這上古神魔之后,將其主干分別埋在了天下各處,其中頭顱便鎮壓在了這魔首淵之下。”
“而其魔魂,則被抽走壓在了天道之下。”
接下來幾個魔土十國逃來的天潢貴胄,無一不對王七郎畢恭畢敬,將知道的東西在酒宴上全部說了出來。
但是說的東西都多是聽聞、傳說,沒有幾個能夠落到實處的。
畢竟這最少也是中古以前的事情了,如今留下的也只有神話和傳說了。
王七郎聽完之后,又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想要過魔首淵,有幾種辦法?”
殷中恒搖頭:“想要渡過魔首淵,唯一的辦法便是血祭那淵中神魔。”
王七郎搖頭:“我好歹也是三十六重天的仙神,不屑行這等凡人血祭之事。”
“哪怕是上古神魔,也不值得我王七郎去供奉與他。”
他這些年見慣了修行之人血祭生靈,但是每見過一次,對于這種所作所為都厭惡多上一分。
若是讓他做這種事情,不是讓他自己惡心自己么?那他和昔日自己鄙夷不已的敗犬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