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寒仙子招來了座下弟子白玉蟬,兩人并肩而立更像是姐妹而不像是師徒,兩人性格也迥然不同。
說起來白玉蟬更像是傳說之中的廣寒仙子,那清冷和沉默的氣質也更符合廣寒二字。
顧玉兔一直看著白玉蟬,仿佛想要從她眼中看出些什么。
白玉蟬手中拿著劍,拱手而立:“師尊可有什么吩咐?”
顧玉兔開口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從今天開始,你便是廣寒宮主了。”
她一揮手,一位女弟子捧上了一個玉盒。
盒子里裝有廣寒宮宮主的仙令、天庭月神的仙詔、廣寒宮標志性的一對玉勾等等。
顧玉兔在白玉蟬的身旁嫣然而笑,如月一般的眼睛含笑看著白玉蟬。
“我搶了你一樣東西,也還給你一樣東西。”
“算是兩不相欠了。”
顧玉兔準備將月州的地眼傳給白玉蟬了,自身將脫離地煞之眼的束縛,將自身大道融入離怨天之中,融入月桂樹之中。
和昔日的太玄上人一樣,想要證道神仙第一步便是斬斷和冥土的聯系,再非鬼仙。
白玉蟬連忙跪下:“徒兒不敢!”
顧玉兔卻發出了一聲輕笑,沒有直接說什么。
“我知道你心中想什么,你安心做你的廣寒宮主,我以后也不再是你的師父。”
“不過月桂樹我帶走了,但是太陰玉妙天中的桂樹林我留給了你,那扶桑樹的枝杈我也留在了宮中,足以讓你參悟太陰太陽之道。”
太陰玉妙天中有著成片如同水晶一般的桂樹,這些都是月桂樹的枝杈插下成活下來的子樹,但是真正的月桂樹卻只有一棵。
廣寒宮的弟子并不多,當著眾弟子的面傳位給了白玉蟬,顧玉兔便飄然而去。
而白玉蟬承接了天庭月神的職司,同時也成為了下一代廣寒仙子。
王七郎看著月桂樹落下,生長在苦海的盡頭,正式拉開了合界開府共證神仙的序幕。
“以后妾身不再是廣寒宮之主了,也什么都沒有了。”
“有的,只有郎君一個人了。”
王七郎笑道:“夫人可是境界比我還高,天下之物除了夫人不想要的,估計也沒有什么得不到的吧!”
顧玉兔看著王七郎:“可是妾身現在之想要郎君陪在我的身邊。”
“郎君外面仇敵那么多,近來屢次遭人尋仇。”
“往后還是踏實在這離怨天中修行,莫要再去外面游蕩了。”
顧玉兔畢竟是女子,不像王七郎這般向往著大戰、刺激。
往日里王七郎和她沒有關系的時候,還覺得王七郎這般人物實在是厲害,區區一人之身挑動天下風云,讓九州大能巨擘聞之色變為之膽寒。
但是如今已經合籍同修還共開一府,情況就玩不一樣了。
顧玉兔自然不希望再看到往日里那個一個人就敢獨斗五位妖主,拿著一把假金箍棒就敢闖魔土十國和魔帝朝天闕別眉頭的伏魔大圣。
王七郎打著哈哈:“夫人放心,以后一定少出門。”
“天天在家陪著夫人。”
顧玉兔微微一笑,狡黠的眸子好像已經看穿了王七郎在想什么。
“童兒何在!”
一個小童兒突然冒了出來,站在了顧玉兔的大長腿邊:“童兒在此。”
王七郎定睛一看,覺得這童子怎么有些眼熟。
他低下頭打量了一番,這不是自家的護法殺生童嗎?
怎么跑到顧玉兔那邊去了?
王七郎有些不確定:“生童?”
往日里屢遭打壓總是一副憤憤不平表情的童子,今天完全不一樣了。
生童趾高氣揚:“沒錯老爺!正是我生童啦!”
“昨天娘娘找了我,說讓我以后跟著她身邊,娘娘還賜給了我一柄殺生劍。”
“比老爺您可大方多了。”
王七郎被戳中了痛楚:“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