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婕的表情難看,猶豫著說:“我查看過那幾件炸裂的法衣,若是有人在縫繡法陣的時候出錯,那法衣的法陣最多也只是失效而已,不會炸裂。
這一次突然炸裂,只能說明有人故意在法衣的法陣上,又加了能使得法衣炸裂的法陣。”
“此事當真?”
拓跋鍋云臉色凝重:“你確定沒有看錯嗎?”
文婕點點頭:“我之前將法衣拿去給鬲雨師兄看過了,鬲雨師兄已經確定無疑。”
微微頓了頓,她接著說:“那炸裂法陣也不知出自何人手筆,精細巧妙得很,只是簡簡單單加了幾處細微修改,便能讓法衣在關鍵時炸裂開來,真是令人細思極恐啊!”
“原來是這樣嗎……”
拓跋鍋云沉吟一下,扭過頭,對陳少捷說:“你先出去等我。”
“是!”
陳少捷立即答應一聲,迅速走到房外等待。
剛才的文婕的話兒他也聽到了,雖然他對宗門的情況不太了解,不過聽文婕話兒里的意思,事情好像一下子從糾錯變成了反特。
在西境突然炸裂的法衣,原來是有人故意動了手腳的。
而動手腳的人,就潛伏在青禹仙宗內。
這讓他突然發現,原來這個世界居然這么危險,宗門內都混進來內奸了,看來以后一定要處處小心,夾緊唧唧做人。
過了好一會兒。
拓跋鍋云才從房間里出來。
他的臉上還是一副寒肅的樣子,后面文婕卻更顯憔悴,這讓陳少捷很好奇他們兩個在房間里面又談了什么,或是又做了什么。
拓跋鍋云走到陳少捷身邊,看向樓下的車間,沉聲說:“剛才聽到的事情,你一個字也不能對旁人說,知道了嗎?”
“知道了!”
陳少捷回答得很用力。
拓跋鍋云目光在那一個個繡娘的身上游走,嘴里同時開始仿佛自言自語的說起來:“這些法衣是從凡俗店鋪裁剪定制的,拿回到宗門之后,就直接送到營繡閣中,讓她們在法衣上縫繡法陣。
縫繡法陣的材料,來自廣儲殿,應該沒有問題。
法陣本身,來自藏經閣,這也沒有問題。
所以,問題只能出在她們的身上……”
陳少捷原本并不了解法衣制作流程,不過現在聽了拓跋鍋云的講述,他也意識到,內奸就藏在營繡閣的這些女弟子之中。
“這事兒很難查啊……”
拓跋鍋云輕輕一嘆,搖了搖頭:“現在已經看不出是誰動的手腳了,自然也就查不出是誰……除非將她們所有人都拿住搜魂……嘖,此事只能想想,根本不可行。”
陳少捷靜靜聽著,有點明白大佬目前所面臨的困境。
事情出了,法衣炸了,沒有留下太多線索,所以他雖然知道有內奸,卻根本找不到人。
拓跋鍋云繼續捋著他自己的思路:“現在便只能天天盯著了,不論如何不能再出法衣炸裂之事,只是這自古以來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這么一直盯著也不是長久之計,除非將這里所有人全都換了……”
陳少捷聽著大佬的話兒,突然插嘴道:“前輩,也沒必要把人都換掉的,如果只是想要防止法衣再出事,我這里倒是有個辦法,應該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