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法衣炸裂之事,我們青禹仙宗之前三年送去法衣,都要退回來進行重驗,同時天元城主急令,我們青禹仙宗必須在一個半月之內,制作一千套法衣,送往天元城。”
拓跋鍋云的臉色陰沉無比,坐在文婕的辦公室里,對文婕和陳少捷說了這件事情。
“一個半月制作一千套法衣?”
文婕的臉色也一下子變了,說道:“要從青禹山把法衣送到天元城,這其中的路程最少也要半個月,現在只給我們一個半月的時間,便是要讓我們一個月內制作一千套法衣,這如何能做得到?”
拓跋鍋云沉聲道:“天元城主已發來天元令,此事已經沒了斟酌的余地。”
“可這……鍋云師兄,還請你和掌門師叔說說此事,或許還能轉圜……”
“文婕師妹,無需多說了,還是盡快想想辦法吧。”
拓跋鍋云擺了擺手,示意文婕不要再說,然后微微挺直身體:“掌門師尊已把此事徹底交給我了,他和長老們這時候無暇管這些,因為天元令中還說,為了彌補法衣之事造成的損失,我們必須再派一千名四品以上的修士,前往天元城聽命。”
“啊?”
文婕的臉色徹底垮了,仿佛聽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消息:“怎會如此……何至于此……”
陳牧就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鳥,拓跋鍋云和文婕所說的話兒,明明他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聽得懂,可串起來他就聽不明白了。
看見拓跋鍋云和文婕都沉默下來,他連忙抓住這個機會詢問:“請問,前輩,那天元城是什么地方?”
拓跋鍋云聞言皺了皺眉,轉頭看來:“你在勤學殿到底有沒有聽講?殿中發給你的書冊沒看嗎?”
“X﹏X”
陳牧覺得自己又莽了。
勤學殿的培訓課他當然每一堂都很認真聽的,畢竟對他來說非常有用,能幫助他了解這個世界。
可是殿中發下來的書冊,他就沒看了。
這不能怪他,要知道那些書冊里全是文言文,不但艱澀難懂,而且還沒有標點符號,整篇之乎者也的常常讓他哪一個字是句子開頭、哪一個字是句子結尾都找不到,根本看不懂。
每次想開卷翻一翻,還翻不了一頁,他就在不知不覺中睡死過去,睡得不知道有多香甜。
這直接導致他對那本書產生了強烈的依賴性了,每天不翻一頁就睡不著覺,特別無奈。
現在那本書已經放在他枕頭邊上,成為他特有的睡前讀物。
拓跋鍋云看見陳少捷不說話,流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來:“天元城乃是九州諸多宗門當年誓約抗魔時決定修建的城池,就在那上古天門之前,扼住了異界魔頭進入此方世界的咽喉。天元城城主乃九州諸宗門共選出來的,他總管天元城中一切人事,所有去天門抗魔的修士必須聽命于他。”
這天元城就是前線橋頭堡的意思了……
天元城城主則是聯軍的前線總指揮官……
陳牧想了想,干脆破罐子破摔的繼續問下去:“那天元令又是什么?我們一定要遵行嗎?”
雖然天元城主是聯軍的前線指揮官,可照理說怎么也命令不到后方來,這天元令應該有點特別之處。
拓跋鍋云聞言果然更加嚴厲的瞪著他:“當年諸宗門立下誓約抗魔時,曾定下規矩,天元城主每年可發三枚天元令,接令者不論是宗門還是個人,都必須聽令行事。”
“原來是這樣!”
陳少捷算是弄明白了,這天元令的行政級別比較高,屬于九州共尊的。
說白了,事情已經沒有回旋空間,天元令竟然來了,青禹仙宗只能聽令行事。
派遣出去那一千名修士另說,反正營繡閣要在一個月內完成一千套法衣的制作,不能討價還價。
這就讓人很悲傷了……
陳少捷覺得自己的100功勛點大概沒那么容易拿到手。
剛剛才把編號的事情準備起來,現在就鬧出這么一出,接下來還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