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時兩人一起擠在浴桶中,她感受得到,這位唐公子硬朗得很,根本不是不行的樣子,這不禁讓她心中的幽怨更深了。
青衣人居然還沒放棄……
陳少捷處于生死關頭,根本沒有心情想別的,無視女人的幽怨,略一思索后問道:“我身上有傷,如果我想舒舒服服的回仐北城,要如何去?”
他覺得一直呆在槿陽城,也并不就意味著安全了。
斂息丹的效用只有五天,他目前只是暫時安全。
等到斂息丹的效用過去,他就沒辦法在藏著了,所以必須想辦法離開。
錦兒一聽,沒回答陳少捷的問題,倒是關切道:“公子,你傷了何處?”
陳少捷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是內傷,嗯,你不要細問,告訴我,如果我想舒舒服服的回仐北城,要如何去?”
錦兒想了想,答道:“往日我也去府城參加過花魁大會,須得租乘馬車才行。”
“馬車?”
陳少捷若有所思。
“對,榆木行是槿陽城最好的馬車行,公子可以租用他們最好的車子,回去仐北城。”
錦兒微微一頓,又說:“我聽說,每過一旬,榆木行都有車隊前往仐北城……嗯,大概便是這幾日間的事兒了。”
陳少捷目光一亮,想了想,點頭道:“好,你幫我聯系一下,我要租乘榆木行最好的馬車,跟隨他們的車隊一起回仐北城去。”
“啊?”
錦兒眉頭輕輕一皺,有點悵然所失的樣子
陳少捷眨了眨眼睛,笑道:“錦兒姑娘,你可愿意隨我一行?”
“啊?”
錦兒眉頭松開,有點驚喜的看著陳少捷:“莫非公子要……”
陳少捷點點頭:“我身上有傷,需要有人沿途服侍,錦兒姑娘若愿意隨我走一趟,我愿付姑娘銀子。”
“只是隨行么?”
錦兒又露出些許失落的神態。
她原本還以為陳少捷要為她贖身,帶她回家。
沒想到卻是讓她沿途服侍,倒是讓她大失所望了。
不過她轉念又想:“若是能和唐公子多相處幾日,哄得他喜歡,便也不是沒有機會讓他為我贖身的。”
所以,她很快迎著陳少捷的目光答應:“我愿意服侍公子。”
“好!”
陳少捷輕輕松了一口氣。
服侍什么的都是借口,主要是想有個人幫他打掩護,這樣才好避開青衣人。
在給足了銀子的情況下,第二天錦兒就為他聯系了榆木行的馬車,然后在第三天一大早,一輛豪華的馬車來到院子門口接他,隨著榆木行的車隊一起離開槿陽,前往仐北。
這個榆木行除了做客運,還做貨運,車隊的規模非常大,超過三十輛車排成一行,浩浩蕩蕩的離開槿陽城。
車隊出了城門后——
陳少捷非常緊張,他特地將錦兒緊緊摟在懷里,一邊假裝調笑,一邊暗暗留意著那道壓力是否會來。
講真,他真吃不準那心狠手辣的青衣人,會不會為了防止他跟著車隊逃走,直接將整支車隊都屠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兒,那他就只有認命了。
當然,認命之前,他還能用遁行符。
他準備如果那青衣人真的來了,那他就直接使用遁行符逃跑,把身上遁行符都用干凈。
他打定主意寧愿死在遁行符下,也不死在那青衣人的手里。
車隊剛出城的時候,一點意外都沒有,非常順利。
走了將近五六里以后,陳少捷才突然感覺那股熟悉的壓力,再次籠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