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捷把斷腸草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這株價值兩千靈石的東西,一直被放在儲物手鐲里,這么多天過去,看起來沒有任何改變。
鍋云看了一眼,搖頭感慨:“這株斷腸草最多十年而已,毒性有些弱啊!”
感慨過后,他抬頭看向陳少捷:“本來還說等你把寶材找回來,我便去求元光師叔,讓他為你煉制一件法器,沒想到現在省事了……嗯,我也不用去求元光師叔了。”
陳少捷眨了眨眼睛:“師兄,為什么現在不用煉制法器了呀?我不是已經把寶材找回來了嗎?”
鍋云指著斷腸草道:“你找回來的寶材是活物,只要每日將你的血滴在它上面,等它愿意認你為主,便算是成功將它煉化了。”
“滴血?認主?”
陳少捷覺得這好像有點兒戲,忍不住問道:“活物的寶材都要這樣滴血認主嗎?”
“是的。”
鍋云說道:“掌刑殿的鬲風師兄,當年師尊為他找回來一條北海冰螭,他就是每日以自己的血去喂那冰螭,足足一年,那冰螭最終才愿意認他為主,供他驅使的。”
喂血?一年?
這是講真的嗎?
陳少捷聽到這里,有點擔心的問:“不知道需要多少血才能讓這斷腸草認主呢?”
鍋云看了看那斷腸草:“鬲風師兄的北海冰螭可是絕世兇獸,時間自然長一些,你這株斷腸草……大概不會很久。”
“那是多久。”
“我估計十余日吧!”
十余日……
那就還好……
陳少捷的心又落回到褲襠里。
轉過眼,他看見鍋云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說道:“師兄是不是還有什么話想和我說?不妨直說好了。”
鍋云略一猶豫,點頭道:“這事兒本該由晚晴師叔和你說才對的,不過既然我們都聊到此處,我覺得便索性一并和你說明白。”
“師兄你說。”
“像你們這種以活物作為本命法寵的修士,那法寵自然是越厲害越好。
就如鬲風師兄的北海冰螭,和主人連為一體后,鬲風師兄修為越高,那冰螭會變得越來越強。
反過來,那冰螭變強,也能讓鬲風師兄變得更強,他們是相輔相成的。”
微微頓了頓,鍋云指了指斷腸草:“你這斷腸草年份太少,作為法寵……嗯,有些弱了。”
什么有些弱了……
這是想說太弱了的意思……
陳少捷看了一眼斷腸草,心里也覺得有點無奈。
自己怎么就和這東西“合眼緣”了呢,當時一眼就看中了,真奇怪。
想了想,他弱弱的問:“師兄,我還可以換其他寶材煉制法器嗎?”
鍋云搖搖頭:“我們修行之人,講究與天和、與地合、與道合。
你既對這株斷腸草合眼緣,便是氣運使然,不可輕易換掉,也沒必要這么做。
唔,你若真覺得這斷腸草不好,將來等進入六品之后,再尋找其他寶材煉制第二件本命法器好了,這也并無不可。”
既然以后還可以煉制第二件法器……
那就順其自然吧……
陳少捷連穿越這種事情都經歷了,自然相信氣運。
聽了鍋云的話兒后,覺得斷腸草雖然是弱,可畢竟“合眼緣”,就湊合著用吧。
離開景云殿,陳少捷喊來仙鶴,直飛玉晚居。
多日不見,這鳥東西也不知道是長大了還是長胖了,體型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