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中年人看了看現場,又蹲下身體仔細查看過每一個人眉心上的致命傷口,沉吟不語起來。
中年人身邊站著一名副手,他低聲對中年人道:“隊長,此人是鐘家在街面上管事的一個幫派頭頭,這事兒只怕要和鐘家那邊說一聲。”
那名副手說話時,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名奢遮漢子。
“鐘家?”
中年人眉頭輕皺:“人已經跑了,鐘家若是追問起來,倒是麻煩一樁。”
那名副手道:“隊長,我們盡管大張旗鼓的找人就是,至于找不找得到,鐘家也不能拿我們怎么樣。”
中年人點點頭,轉眼看了看客棧的掌柜和小二,說道:“把他們都帶走,私自收容匪徒,這家客棧從此收沒為城衛隊所有。”
客棧老板“吧嗒”一聲,直接暈死過去。
小二當即跪下,哭著喊著迭聲求饒。
只是沒有用,城衛隊的人立即過來把人架走,一點道理都不講。
……
……
另一邊。
陳少捷和聶雙云從隔壁一條大街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兩人變成了兩名書生,一個相貌堂堂的書生,一個身材矮小但卻一臉機敏的書生。
聶雙云氣鼓鼓的看著陳少捷,嘴巴嘟得老高。
因為現在都是男人,她沒辦法光明正大的上手牽陳少捷,所以忍不住輕聲抱怨:“為什么要讓我扮成男子?”
陳少捷瞥了這女的一眼,解釋道:“他們以為我們是一男一女,現在我們變成兩個男的,他們就很難找得到我們了。”
“找到就找到,有什么了不起的?”
聶雙云故意走近陳少捷,用手蹭了蹭陳少捷的手:“最多殺了他們就是。”
陳少捷連忙走開一點,沒好氣道:“別鬧,城里那么多人,你殺得光嗎?”
聶雙云不滿的冷哼一聲,又問:“我們現在去哪兒?”
陳少捷笑道:“去一個好地方住下。”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后。
兩個人站在一家ji宅前。
ji宅之內彩帶飄飄、香風浮動、燈火通明,呈現出一片祥和美好的景象。
聶雙云瞪大眼睛,指著眼前的雕欄畫棟的樓面:“你說的好地方就是這里?”
陳少捷之前在槿陽城,就是靠躲在窯子里才逃過一劫。
這一次,根據以往的人生經驗,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藏身之地,也是這個。
“這里多好啊,環境比之前的客棧好,而且像這樣的地方,后面肯定是有來頭的,不會有人上門打攪。”
“你從前住過這樣的地方?”
聶雙云皺眉問道。
“住過!”
陳少捷想了想,便把自己之前被追殺、不得不躲在窯子里的事情說了。
聶雙云又問:“那你和那窯子里的女子,有沒有……”
“想什么呢?”
陳少捷用手敲了敲聶雙云的腦門,直接就往ji宅內走。
“那是到底有沒有嘛?”
聶雙云連忙跟上,警惕的打量著ji宅里的一切,尤其是那個朝他們迎過來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