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捷準備等拓跋鍋云把話說完,就問問宗門的近況。
拓跋鍋云道:“金鯤師兄日前已經被派到天門戰場去了。”
“哦?”
陳少捷怔了一怔,感覺有點突然。
雖然只是一句話,可這句話兒里面蘊含的信息量很大。
金鯤被派到天門戰場……這里面肯定有事兒。
之前他向拓跋鍋云“栽贓”過金鯤,結合現在拓跋鍋云特地和他說這事兒,說明他的“栽贓”很有可能起作用了。
心念急轉,陳少捷問道:“鍋云師兄,金鯤師兄怎會突然被派到天門戰場去?”
拓跋鍋云沒有回答,轉而言他道:“你和公玉師叔離開青禹山后沒多久,有人在廣儲殿縱火,很是讓廣儲殿損失些東西,因此掌門師尊考慮再三,便令金鯤師兄去了天門戰場支援,同時派人每日輪流巡山。”
“有人在廣儲殿縱火”和“派金鯤去天門戰場支援”,兩者根本毫不相關。
不過拓跋鍋云把它們加在一起說出來,卻讓陳少捷聽明白了。
“廣儲殿縱火”的事情里,金鯤真的有跳反的跡象。
換句話也就是說,金鯤的確有問題,他沒有“栽贓”錯。
想了想,陳少捷試探著問道:“鍋云師兄,沒人知道我那日與你說的話兒吧?”
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栽贓”金鯤的事情,萬一因此被盯上,就死定了。
拓跋鍋云明白陳少捷指的是什么話兒,笑道:“除了掌門師尊,我從沒和人提過你那日說的話兒。”
這樣就放心了……
陳少捷抿了抿嘴,又問:“為何只是把金鯤師兄派去天門戰場?”
照理說,如果金鯤跳反被抓,肯定是個死。
可是現在把他派去天門戰場,有點流放的意思,感覺并不是什么重罰。
拓跋鍋云說道:“廣儲殿被人縱火那日,未能抓到人……唔,金鯤師兄那日行蹤不明,看在武星師叔的面子上,掌門師尊才罰他去了天門戰場。”
陳少捷頓時聽明白了,沒能抓現行,金鯤的師父武星又保他,所以只能折中處理。
雖然有點遺憾,沒能徹底弄死內奸,不過總算是把內奸抓出來了,令人有種心頭一松的感覺。
明著的內奸不可怕,躲在暗處的內奸才可怕。
金鯤已經暴露,以后自然就翻不了什么天。
“還有一事。”
拓跋鍋云又說。
陳少捷轉眼看去:“什么事?”
“廣儲殿縱火那日,還有另一人在藏經閣出現。”
拓跋鍋云道:“那人和缶水師兄對了一招,讓他吃了不小的虧,然后那人很快遁去,不見蹤影。”
“哦?”
陳少捷心里一咯噔,頓時有了點不好的聯想。
雖然不知道拓跋鍋云口中所說的“缶水師兄”是誰,可一聽“缶水”這個名字,就知道肯定是青冥一脈的人。
青冥真人門下的二代弟子,也就是拓跋鍋云這一輩的弟子,全都喜歡用烹具做道號。
什么鍋云、鼎月、鬲風、釜山……還有之前巡山的罌歌,再加上這個缶水,都是如此。
青冥真人門下的這些二代弟子,都是這一輩之中的佼佼者,實力強悍。
能一招傷了他們的人,只能是六品以上的大修士。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