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一聽,忍不住感到有些失望。
不過他還是苦口婆心的說道:“金木師弟在陣法一道極有天賦,若能用到煉器上來,肯定大有助益,還望師弟……”
就在這時——
一名寶器閣的弟子走進房間,說道:“流云師兄,藍峰師兄在外面求見。”
“哦,你把藍峰師兄請進來吧。”
流云說了一句,隨即又回過頭來對陳少捷說:“師弟莫怪,我稍微處理些事情。”
“無妨。”
陳少捷點點頭。
那名寶器閣的弟子離開后一陣,很快領著一名男修進來了。
那男修一進門,就對流云拱手:“流云師兄。”
說話時,他看了一眼陳少捷,雖然不認得,但也還是點點頭,以作示意。
流云請人坐下,問道:“藍峰師弟,今日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是來找師兄幫忙的。”
藍峰苦澀一笑,直接拿出一柄長劍來,遞向流云:“這一次外出歷練,遇上一位極厲害的對頭,雖然僥幸將他擊敗,只是我這飛劍也因此受損,還請師兄幫忙修補。”
流云接過飛劍,端詳起來。
陳少捷坐在一旁,雖然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可因為距離很近,也看得清清楚。
只見那柄飛劍的劍身上,豁開了一個口子,上面還有一道道裂痕,朝著四下擴散。
顯然這劍損毀很嚴重,如果拿出來使用,怕是只要一擊,就能徹底將它毀掉。
在實戰之中,飛劍被毀,那下場很有可能就是劍毀人亡了。
流云一邊看,一邊問:“你這是怎么弄的?”
藍峰回答:“那對頭是個用斧子的,燭華被他的斧子重重的砍了一下,就變成這樣了。”
微微一頓,藍峰又冷笑著說:“不過那人也得不了好,幸虧燭華擋了他這一斧子,我才將他的一只手給砍斷了,只怕沒個二三十年,他也恢復不過來。”
是個狠人……
陳少捷暗想。
拼著飛劍被毀也要卸人膀子,只聽著就很暴力。
流云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那飛劍后,突然,他手上輕輕在飛劍上一彈,頓時一道道陣符便從那飛劍之中迸射而出,飛在空中,構成一個整體。
陳少捷真覺得嘆為觀止,也不知道流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飛劍上的陣符全被他還原出來了,在空中形成了一個法陣。
這法陣,就是打在飛劍上的法陣。
“嗯?”
流云輕輕一嘆,說道:“若只是劍神損毀,倒是容易,修補回來就是,可你這個……唉,法陣已有殘缺,要修補回來,只怕不那么容易了。”
微微頓了頓,他又說:“與其花費大力氣去修補,還不如另鑄一劍,重新煉制一柄新的法器。”
“啊?”
藍峰聞言臉色一垮,說道:“燭華是我的第一個本命法器,已經溫養了多年的……唉,流云師兄,還請你為我想想辦法,盡量修補回來,我實在不想換新的法器。”
略一思索,他又咬了咬牙,說:“就算無法讓燭華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我也想留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