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師徒之實,無師徒之名的兩人,趁著眾人還未醒來之際,悄悄回到營地。
“這把匕首你留著,上面有劇毒,觸之即亡。”郭奉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遞給蕭默。
這是一把鍍金匕首,刀鞘上雕刻著飛龍,蕭默接過來稍微把出一點,寒光閃閃,上面刻著兩個字——天淵!
“這是我一次戰斗中,斬了一名敵將,從他身上得來,我還未用過,當初十幾個弟兄,全都死在這把匕首刀下。”看著匕首,郭奉眼神中帶著悲傷。
即使多年過去了,他也無法忘記那些死去的兄弟,若不是他們,當年他也要死在這把匕首之下。
當初繳獲這把匕首后,郭奉沒有上交,而是自己留作紀念。
蕭默貼身藏好,他沒有拒絕郭奉的好意,他很需要這把匕首防身。
……
“看,那就是魏國的質子,是魏國武王的嫡子。”
“哪一個?哪一個,讓我瞧瞧。”
“也就這模樣,我還以為蕭宇的嫡子,也長著三頭六臂。”
城門外,眾多的吳國百姓,聚集在一起,對著魏國的車隊品頭論足。
蕭默將簾子放下。
他剛剛也是好奇,打開簾子朝外面看了一眼,沒想到就成了無數吳國百姓嘲笑的對象。
兩國已經打了十幾年的戰爭,雖然一直以來都是魏國處于下風。
但十幾年下來,魏國這邊也有幾次大勝,讓吳國這邊,無數人家破人亡。
雙方早已結下血海深仇。
吳國百姓,最恨的并不是魏國的皇帝,而是魏國的武王。
蕭默的父親在魏國是武王,是擎天柱,是英雄。
但是在吳國百姓眼中,就是惡人,是無數吳國百姓想要啖其肉飲其血。
即使蕭默只是一個十歲的少年,但是恨屋及烏,吳國百姓對于蕭默,也是完全沒有好感。
“魏國質子下車。”
城門處,蕭默乘坐的馬車被攔了下來。
“本官乃禮部侍郎周泰,魏國質子還不下車?”
蕭默從馬車內下來。
“你就是蕭宇的兒子?”周泰看著蕭默皺眉道。
“呵呵,看著,可是一點都不像你父親。”周泰說話自是一點都不留情面。
即使,他面對的只是一個十歲的少年,他也一樣冷嘲熱諷。
從外面看,蕭默和他的父親差別確實很大。
武王蕭宇,身姿挺拔雄壯,而蕭默自小體弱多病,即使這一個月跟著郭奉練武,但是身體看起來,還是很瘦小,而且面目清秀。
“貢品帶走,你們幾個,帶著魏國質子去住所。”禮部侍郎揮了揮手說。
讓蕭默下車,只是想要確認一下蕭默的身份,卻沒有想和蕭默說話。
一個十歲的質子,嘲笑一番就是了,他也不想過多浪費時間。
若非吳國旁邊,還有個韓國在虎視眈眈,這一次他們又怎么答應魏國的乞降,說什么也要趁著這次的機會,一舉將魏國覆滅。
但是韓國可以坐看魏國戰敗,卻不一定會看著吳國吞滅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