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胖子擺了擺手,沒再繼續賣關子,“這茶葉和鹽嘛……你不覺得他就是一個詞嗎?”
“什么詞?”
“茶、鹽,反過來呢,這就是鹽、茶!”
“鹽、茶?”黃慶一愣,嘴里反復念叨了兩遍這兩個字,猛地一驚,“嚴查?!”
胖子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說什么,對黃慶一拱手,從旁邊椅子上拎起了自己的外套,轉身離開了頂樓。
“這黃掌柜哪兒都聰明,就是這個人情世故,著實是一點都不通啊!”
………………
回到車隊。
在敲打了玉散人,捏住了霍崇武的小尾巴之后,整個車隊的主導權已經被小侯爺徹底的抓在了自己的手里。
這也讓小侯爺在這兩天的旅途當中少受了不少罪--最起碼白天還能在有“空調”的馬車當中避一避暑。
不過好在這樣的顛簸沒有持續多久,洪都的邊界就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霍崇武勒馬轉頭,指著前方一條水流湍急的大河對著跟上來的小侯爺大聲喊道:“小錢候!過了!這條!行江之后!便是洪都了!”
小侯爺驅馬上前與霍崇武并排,視線向前,只見一條宛如要分開天際一般寬敞的大河在自己的面前奔騰咆哮,盡管此時自己所站位置距離河堤還有一段距離,但時不時轟起的銀沫仍舊有一種遮天蔽日的氣勢!
無論是前世今生,小侯爺都是徹徹底底的北方人,雖然見過海,但是這樣兇猛的江水,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現在你知道,為什么要叫洪都了吧?”小侯爺聞言扭頭,只見玉散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不時拍出滔天巨浪的行江,話語中充滿了唏噓,“能從這條行江的肆虐之下將洪都保全下來,前朝巡撫西門景功不可沒!”
小侯爺道:“確實如此,不過,眼下我們又該如何過行江呢?坐船?過橋?還是繞路?”
“坐船肯定是不行的!”玉散人搖了搖頭繼續道,“行江之所以叫行江,取的是寸步難行之意,在古時候的洪都人就只能趁著行江的平潮期坐船擺渡兩岸,現如今的潮汛期想要用船穿過行江,基本是十死無生!”
霍崇武聞言,緊跟著問道:“橋呢?我聽說洪都有一條千米長的鐵索橋嗎?是不是要通過那道橋過江?”
玉散人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道:“鐵索橋固然也可能渡過行江,但不是我們此行的目標!各位既然都是第一次到來洪都,那不妨就看看我們洪都可以稱得上是奇觀的一景吧!”
說著,玉散人伸手向西邊一指:“由此向西十里!”
“這……”霍崇武探尋的目光看向了小侯爺。
小侯爺點了點頭,痛快道:“就這么辦!西行十里!”
眾人再次上馬,順著玉散人給出的方向開始疾馳而去。
很快,十里路程跑完,一座巨山聳立在眾人眼前。
巨山當中已經被人為鑿穿,洶涌的行江就從巨山內部直沖而去!
“這,就是我們洪都最大的橋!以山為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