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大力從分舵主的手上傳了過來,黑衣人頓時知道剛才釀酒師傅為什么逃不掉了。
雖然分舵主捏的既不是黑衣人的麻筋兒,也不是什么穴道,但是黑衣人偏偏就覺得自己被捏住了麻筋兒、穴道,渾身無力,什么功夫都使不出來了。
在半神面前,哪怕對方不使用任何的能力,光憑一身蠻力,就能將他壓制得妥妥的。
分舵主松開了手,但是他們兩個身上的酸麻感竟然沒有任何減輕,依然好像被禁錮住了一樣。
“你到底想干什么?”黑衣人問道。
“你們恐怕得跟我走一趟了。”分舵主在他們二人的肩頭分別一推,他們兩個的身體就不受控制地一直往前走了起來。
分舵主就跟在他們后面兩步的距離,不緊不慢,三個人好像出來郊游的一般。
但是實際上,他們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一雙腿完全不聽使喚,只知道本能地向前走。
遇見了坑,邁進去;遇見了水,蹚過去;就算是遇見了大坨的米田共,也直接就踩過去。
一直走到天黑,遇見了鎮店,這才得了一絲活命。
分舵主停了他們的走動,給他們安排了吃食和住宿。
但是等他們上了床,分舵主又分別捏了他們倆一下,于是他們又動不了了,甚至連翻身都做不到。
等他們都躺下了,分舵主這邊這才拿出了紙筆,借著油燈開始寫信:
“掌門師兄,最近可好……(問候語五百字)。如您所愿,我已安排太子前往常寧縣,龍氣的移動確實吸引了七王手下的死士,從而再次確認太子的身份。我已抓住了對方的望氣士,近期應該無人知曉太子的行蹤,可以放心。我現在準備北上黑龍關,與闇云兵團的人接觸一下,爭取獲得支持。在您的英明領導下,我必將馬到成功……(歌功頌德八百字)。另外,按照您的指示,我正在物色太子的替身人選。我們這一屆的新人當中,排名第一的那個,樣貌不錯,家境也殷實,其舅乃是松江府布政使司的右參議,只是修煉的天資差了一些,現在還未晉級。必要時刻可以作為迷惑七王的棄子……(表達思念三千兩百字)。”
寫完信之后,分舵主把一沓子信紙塞進信封里,然后從錢搭子里掏出來一個木盒子。
木盒子上寫著“絕密”兩個字。
分舵主把信封放進木盒子里,蓋上蓋子。再打開時,木盒子里的信封已經不見了。
分舵主這才收拾了一下東西,上床睡覺。
而在此時,他們所住酒店的樓下,同樣也有三個結伴的人。
他們的服裝和發型都不像本地人士,一說話,也帶著一股濃濃的南方口音。
他們的湊過去問酒店的店家:“剛才那三個人,是干什么的?看起來很拽的樣子。”
“看打扮,他們可能是金錢幫的修士吧?”店家也不敢得罪他們。
“金錢幫?厲害嗎?”領頭的問道。
“是我們這邊的一個大宗派,厲不厲害不知道,反正挺有錢的。”店家說道。
一提有錢,這三個人的眼睛就亮了。
“獨孤大哥,大宗派,有錢!”旁邊一個人重復道,不過他的口音更重,似乎不太會說官話。
“好,就他們了!”那個獨孤大哥也非常的興奮,“還能證道,還能賺錢,這買賣不錯!該著我們五毒教在這里揚名立萬!”
旁邊另一個人道:“還是正事兒要緊,先找蛤蟆筋,再去證道不遲。”
其他兩人也都同意。
即便如此,他們扔興致勃勃地詢問店家,金錢幫的位置。
“往南一直走,有座金頂山。”店家只能如實相告。
他覺得這三個人有些不正常,似乎比樓上睡覺的那三個金錢幫的更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