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怨靈,也就沒辦法知道誰是真兇了。
沈繼走進了常家的祖廟,觀察了一下鮮血迸濺的痕跡,然后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具尸體。
他看看天棚,又看看地面,似有所感。
祖廟位于法陣的正中心,似乎還有一個法術機關,需要常家的血脈才能激活。
許多的細節凝聚在了一起,就差臨門一腳了。
于是沈繼就把賬簿拿了出來,將這些東西都寫在了上面。
八階的技能要比九階的更難,光憑沈繼自身的算力,很難直接推演出來了。
但是沒關系,探測器、模擬器、加速器,這個時候全都得用上!
沈繼拿出了一張一兩的銀票,內力凝聚指尖,夾住銀票,輕輕地晃了晃,銀票無火自燃。
“蛛絲馬跡!”沈繼低吼了一聲,現場所有的細節好像都被線穿了起來,形成了一副立體的圖像。
沈繼好像看見了案發之時,山頂發生的景象。
兩個人體模型,似是一男一女并肩上山,有說有笑,跪在祖廟之前禱祝祈福。
聚靈陣聚集的能量觸發了牌位下面的法術,籠罩在了二人身上,但祝福并未降臨,而是彈出了警告,甚至是詛咒。
那個男人臉上驟然變色,抽出一刀,馬上就要砍向那個女人。
隨后,時間被暫停了,需要沈繼做一個更高難度的《識鑒》問題。
依然是四則運算,但位數極多,比當初鑒定照魂燈還難,沈繼要不是有計算器的幫忙,絕對算不出來。
一眼看答案!
鑒定,成功!
男人的那一刀揮了出來,帶著毀天滅地之威,似乎比當初黑衣人一刀必殺的攻擊還要凌厲。
只一刀,女人的腦袋飛了起來。
鮮血迸濺得到處都是。
沈繼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恐怖!
兇手是什么來頭?
沈繼閉上了眼睛,身體有些打顫,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發現什么了?”燕捕頭看見了沈繼的異常,便連忙過來詢問。
“這山上有座聚靈陣,供給了祖廟內的某個法術,結果并不是賜福,一個人就將另一個給殺了。”沈繼道。
燕捕頭是正經的八階,“蛛絲馬跡”已經練了很久了。
沈繼給出了這樣的線索,他自然也能復刻現場。
不過他似乎心理承受能力就強多了。
“看起來,是常大少因為憤怒把花魁砍了呢。”燕捕頭道。
“不過常大少的武功也有點太厲害了吧?”沈繼道,“我們常寧縣的武力,能抓住他嗎?”
“厲害什么?”燕捕頭道,“剁個腦袋還用了這么多刀,也就是個紈绔子弟的水平,說不定連李二都打不過。”
沈繼:“???”
李二在旁邊聽了,道:“頭兒,您可別拿我來比,我好歹也是練過的!”
李二似乎對常大少的武功也很看不上。
難道說,燕捕頭看到的場景,跟自己看到的不太一樣?
沈繼仔細想了一下,自己可是經過了一個特別復雜的鑒定判定,這才看到了那一刀,難度比鑒定紫色照魂燈還難。
難道說,自己若是鑒定不成功,看到的就會和燕捕頭他們一樣?
若是這樣的話,那真兇也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