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文一武兩個護衛立刻行動了。
文的約四十歲,梳五綹長髯,頭戴文生公子巾,手拿羽扇。
武的三十來歲,身材高大,穿了一身皮甲,手捧一根鋼鞭。
只可惜他們這么好的皮囊,卻淪為了少侯爺欺壓鄉民的走狗。
那個手持鋼鞭的武將剛要上前,卻被一根長棍攔住了。
沈繼這邊都打得這么熱鬧了,他也不能在旁邊干看著。
“你的對手是我。”云飛揚的動作非常靈敏,一根長棍握住中間,兩頭就好像兩條毒蛇,上打頭,下打腿,左右打兩肋,與一般人用棍子的套路完全不同。
鋼鞭武將是兵家修士,選主人的眼力可能不行,但看對手的本事可是高的很。
他只有八階,而云飛揚是七階,他立刻就感受到了對手的壓力。
他若是不全力以赴的話,恐怕還真不是云飛揚的對手!
他無暇管沈繼,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云飛揚的身上,利用兵家修士的近身肉搏能力搶占先機。
在面對棍棒的時候,皮甲的防御力就已經足夠了,相比金屬制造的鱗甲、板甲,還要輕盈許多。
而他手里的鋼鞭也有二十斤重,掄起來威力不亞于銅錘,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
云飛揚要不是手里的長棍也是特制的,彈性特別好,恐怕跟這根鋼鞭碰一下,就要當場折斷。
所以他這邊干脆也采取了守勢,而且還發揮出了一個“粘”字,把鋼鞭武將牢牢纏住,讓他沒辦法阻攔沈繼。
沈繼這邊只要能擊敗少侯爺,這場仗不就算是贏了嗎?
眼見沈繼將那些家丁撕開了一個口子,少侯爺的那些狐朋狗友全都慫了,跑的跑,躲的躲,不敢靠近。
那個儒生則開口了:“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是樂玉侯的少侯爺,你敢以下犯上?”
此言一出,憑空幻化成了一道利劍向沈繼飛射了過來。
但是沈繼的體內自然而然地生出了一團氣息,包裹在體外,隱隱似有龍形。
那柄利劍撞在上面,被擊得粉碎。
那個儒生嚇了一跳,又道:“子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這么做,可要考慮一下后果!”
他這句話形成了一把虛幻的大手,向沈繼緩慢推了過來。
但是和剛才一樣,這只手在碰到了沈繼的護體氣息之后,也頓時消散。
那個儒生遭到了反噬,吐了一口血,驚道:“你是什么人?”
沈繼那邊也是一頭霧水。
他看不到自己身上的護體龍氣,也沒有感受到劍與手的沖擊力。
在他看來,這儒生就是說了兩句冠冕堂皇的話,表演了一把魔術秀,然后就吐血了?
你跟我倆玩呢?
當然,在儒生開口的時候,沈繼也有仔細觀察,怕他藏著什么厲害的殺招。
儒生接連兩次發動進攻,那攻擊雖是虛幻,但卻清晰可見。
沈繼過了一次難度并不算高的鑒定,就發現這是儒家八階的技能“致知”,效果是在晉升時能夠通達一門學問。
這個儒生通達的是“勸說”,因為已經練到了極致,效果堪比縱橫家的“舌燦蓮花”技能,可以用言語直接形成“言靈”進行攻擊。
但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錯的技能,落在了他的身上,竟然毫無用處。
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