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好像一個等奶吃的寶寶。
“紈绔子弟!”沈繼向他臉上吐了口口水,都不知道該揍他哪了。
不過一想到他對魏思如的言語侮辱,沈繼還是抬起一腳,照著少侯爺的兩腿之間來了一下。
少侯爺當時就跪下了。
沈繼能看得出來,這個少侯爺說的是真的,他是一個純粹的草包,只知道花錢,錢怎么來的,他一概不知。
這時候,一個不開眼的家丁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魏思如的手,大喊道:“放開少侯爺!不然我就把這女的打死!”
拿女眷當人質,下作。
沈繼當時就又想掏連弩。
但是他還沒動手呢,魏思如那邊動手了。
她直接抓著那個家丁的胳膊,就來了一個大別子。
家丁的身體在空中翻了個翻,然后好像麻袋一樣掉在了地上。
魏思如過去,對著他的丑臉就是一頓猛踩:“你特么是不是傻!我不出手,你以為我不會武呢?”
沈繼:“……”
淘淘,你啥時候學的武功啊?
看起來,魏思如在上一次被山賊劫了之后,痛定思痛,這幾個月也學武功了,最起碼對付普通的山賊是沒問題了。
“好了,就這樣吧。”云飛揚說道。
他是本地人,還得收拾殘局。
少侯爺打就打了,但不能打死,總得給金錢幫的運作留點余地。
沈繼現在的酒勁兒越來越嚴重了,有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感覺。
“不,這案子我還得繼續查一下。”沈繼道,“如果只到這兒結束,我有些不甘心。”
然后他問云飛揚:“樂玉侯府在哪里?”
“這不太好吧?”云飛揚一臉的不情愿。
“地址。”沈繼強調道。
云飛揚只能說了。
沈繼把魏思如送回了客棧,然后自己孤身前往了侯府。
時間已經晚了,大部分人已經睡了,侯府內一片安寧。
沈繼圍著侯府轉了一圈,判斷了一下大概的格局,于是來到了后院,一個抓鉤抓到了墻頭,然后攀爬了上去。
他現在就想到侯爵夫人的房間,跟侯爵夫人當面對質一下,看看到底是誰在印假鈔!
諒她一個老太太,能有多大的本事?
沈繼跳進了后院,周圍沒有什么人。
沈繼在養月影狼的時候,也跟它學了些本事,知道走什么路線能夠最大限度地躲避其他生物的注意,借著月色,一路來到了內套的北院。
然后就看見院子當中有一個中年婦女正在挑燈練功。
她的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威力剛猛,絕不像普通的女子。
在院子中間立著幾根實木的樁子。
“排山倒海!”
這中年婦女揮出一掌,劈在了一個樁子上,直接將那樁子打成了兩截。
“排山倒海!”
“排山倒海!”
……
一根接一根,一直劈斷了十八根,她這才收功,然后命下人把斷樁撤了,換一批新的。
下人們嘴里說著“是,夫人!”,然后有條不紊地執行著,似是已經司空見慣。
這個中年婦女似乎就是少侯爺的母親,樂玉侯的原配夫人。
沈繼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打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