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捕頭很承沈繼的情,不只是他把魏思如拉開,其實邢捕頭雖然認準了犯人,六親不認,但是隨著年歲的增長,初來定州的他也沒有原來的銳氣了。
若是玄霜莊執意不讓他見波風水門,或許他真就把這個真正的犯人錯過去了。
然后沈繼便帶著一臉淚痕的魏思如,前往了燕子塢中心,慕容家的總部。
跟分舵主他們聯系上之后,距離大會開始也就沒幾天了。
分舵主讓大家還是按照當地的要求,統一住宿,方便在大會上進行比賽。
他還帶著沈繼去見了一些相熟的其他門派的高層,擴充他的見識。
聚會歸聚會,沈繼自己怎么喝沒關系,他現在是不太敢讓分舵主喝酒了。
分舵主要是喝多了,指不定又要給他派什么任務。
魏思如在慕容家也有許多好朋友、小閨蜜,比如慕容家主的孫女慕容離,赤霞莊的大小姐公冶秀英等等,小姑娘家家的聚在一起,嘰嘰喳喳起來,心情總算是平復了下來。
不過閨蜜間的聚會,魏思如就沒必要叫沈繼了。
她生怕沈繼這個“移動的天災”,再給她的小閨蜜們來一個“大義滅親”。
三月十五日一到,宗派大會便正式開始了。
燕子塢特地為宗派大會準備了一處非常大的場地,中間是跑馬場般的空地,旁邊還有室內的場館,周圍是一圈看臺。
上午巳時,好像運動會一樣,各個門派的領隊,帶著參會的成員依次進入,呈兩列隊形縱向站好,等待前方的主辦方講話。
主持會議的是青云莊的莊主鄧子墨,參會的有慕容家的家主慕容全,定州的布政使,黃浦城的道臺,此外還有代表了金錢幫的二長老,五毒教的教主,五聯派、神農幫、大光明寺、全真觀、凈月庵、白云書院等幾個大門派的代表。
鄧子墨一副文人打扮,引經據典地說了半個時辰的歡迎詞,然后改請慕容全講話。
慕容全大約六十多歲,身材魁梧,面如白玉,儼然一個老帥哥的模樣。
他穿了一身紫袍,頭戴紫金冠,腰扎紫玉帶,一副紫氣東來的打扮。
他也慷慨陳詞了一會兒,但是水分明顯沒有鄧子墨那么多,不到十分鐘也就講完了。
然后是定州布政使代表朝廷講話。
定州各城再怎么不團結,明面上也要服從州朝廷的管理,這種場合下,黃浦城的道臺甚至連講話的機會都沒有。
布政使講完了之后,鄧子墨宣布宗派大會正式開始。
提前準備的鼓樂隊便奏響了音樂,各支隊伍走隊列回到了看臺之上,會議的各項比試可以同時開始。
宗派大會主要分三大塊:論術、論武、論道。
論術比的是修煉的細枝末節,最先進行比賽。
內容多是同序列不同門派之間技術的切磋,當然跨序列的人若是有自信,也可以參加。
根據不同的品階,設立不同難度的項目,最后各項目該階的冠軍間還會有一次跨品階切磋的機會。
論武是比試戰斗的能力,分為空手、兵擊、射擊、騎術四項,也是同品階的之間比試,最后還有一場狂歡性質的無差別群體亂斗。
論道則是各宗派修煉的根本,磨煉的是修士的道心,被放在大會的最后。
經過了之前論術、論武的切磋,哪怕不上場,只是看著別人比賽,每個人的體悟也都有所進步。
這是晉升品階的好時機。
每年的宗派大會,因為互相間的磨礪,都會有修士品階晉升的。
互相學習,共同進步,這才是宗派大會舉辦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