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從聽香水榭里面逃了出來,有一種兩世為人的感覺。
要不是有照魂燈在,他的小命差一點就交代在那里了。
他現在不但逃了出來,而且公冶秀英等人還以為沈繼現在已經被慕容博附體了,對他言聽計從,相當于是白撿了一個燕子塢。
沈繼剛出來,就看見公冶征帶著一票人,拿著鋤頭、鐵鍬,浩浩蕩蕩地趕往了目的。
這些人完全聽從公冶征的命令,所以剛才公冶征下令抓沈繼,他們一個個兇神惡煞的。
但是現在公冶征把沈繼當成了主人,在他的命令下,他們一個個就變得奴顏婢膝的,甚至還集體給沈繼問好,好像看見了親人一般。
非常好笑。
沈繼才不去看熱鬧呢,一會兒公冶征等人若是跟邢捕頭打起來,再沒來由地傷到自己。
沈繼這邊連忙策馬回到了金錢幫的駐地。
嚯,駐地的門口也是非常的熱鬧。
能有十幾個各門各派的修士,堵在了這里。
他們有的嘴里叫罵著,有的在加油鼓勁兒,群情激奮。
而在人群的中間,則有人在打架。
沈繼趁著沒人注意自己,連忙從馬上下來,把衣領往上提了提,半哈著腰,從旁邊溜了過去。
能夠看到中間打仗的人中,有一個是帶著人皮面具的鄧子文,乍一看跟沈繼一模一樣。
而另外一個則是鋼鞭武將。
鋼鞭武將這時候也沒拿鋼鞭,就赤手空拳地跟鄧子文交戰。
誰知道那鄧子文號稱已經達到了七階,卻連鋼鞭武將都打不過。
鋼鞭武將拳拳入肉,把鄧子文的臉都打腫了。
他的人皮面具質量也是真好,竟然這樣也沒掉下來。
沈繼來到了分舵主的身邊,看見分舵主臉色鐵青地看著場中間的比賽,似乎是非常的不高興。
但是他一個三階老怪,在這種公平的比試當中,也沒辦法出手。
眼看自己的徒弟喝多了酒,竟然這么不爭氣,心情自然是好不了。
沈繼開口道:“師父,發生了什么,怎么有人在打架。”
分舵主的心情不好:“還不是我那孽徒,喝多了酒,沒來由地招惹別人……嗯?”
能叫他師父的人可不多。
分舵主轉過頭來一看,站在他身邊的不是沈繼還是誰?
分舵主看了看沈繼,又看了看場地上的鄧子文。
等一等,你們兩個怎么一模一樣?
分舵主道:“怎么回事兒?”
沈繼道:“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兒。我去青云莊喝酒,喝多了便睡在了那里。這才剛回來,所以問問怎么回事兒。”
“你是繼兒?”分舵主道。
“那還能有假?”沈繼運起真氣,輕揮了一招《大天造化掌》。
這《大天造化掌》乃是分舵主自己所創,外人根本無從得知。
所以眼前的沈繼一定是真的。
而在場中的那個“沈繼”,到了現在竟然連一點金錢幫本門的功夫都沒用出來,甚至可能連《識鑒》都不會。
他打架的風格好像是一個兵家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