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在封印了真水之軀之后,把他埋在人面樹下,為人面樹提供源源不斷的水源,一舉兩得。
所以白敬康在大家的時候,并沒有出手,只是一個看熱鬧的。
但就是這個看熱鬧的,竟然消失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沈繼派了打撈隊前去打撈,但去了三次也沒有任何的結果。
雅魯縣城并不是密閉結構,城墻可封不住水。
隨著時間的推移,縣城里的水慢慢地就沿著田地向雅魯江匯去,里面也裹挾著大量的財物和尸體。
雅魯縣城雖然看上去還是一片沼澤,但已經不是初時的汪洋了。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尋找不到的人,很有可能便是被洪水卷到了雅魯江里,成為了魚蝦的食物。
雅魯縣成有過萬人,其中有很多人都失蹤了,能活下來的反而是幸運兒。
只不過因為沈繼他們這邊,除了修士就是魔人,就連保安大隊也受過專業的培訓,身體素質遠超常人,所以他們存活下來的人數比較多。
而那些平民百姓,尤其是被困在了房子里的平民百姓,在洪水來臨的時候,根本來不及脫出。
他們很可能還沒有意識過來發生了什么,就生生地被淹死在了房子里。
當潮水退去時,便順著門窗被一起卷走了。
沈繼對白敬康表示了沉重的哀悼,不管白敬康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小心眼也好,爛賭鬼也好,他畢竟是一個科研人員,一個真正想要出人頭地的,有奮斗精神的人。
雖然他的戰斗力和平民沒有什么差距,也最終導致了他的死亡,但沈繼還是為他感到沉痛的哀悼,并帶領大家一起緬懷了這個曾經一同奮戰過的朋友。
“你放心,你的人面樹,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照顧的!”沈繼暗暗說道。
哀悼的不只是沈繼一方,雅魯縣那邊的損失就更加嚴重了。
這么一場覆蓋全城的災難,誰家里還沒幾個親戚遭災了?
所以許多百姓都一起點了燈,緬懷自己失去的親人。
雅魯縣的衙門也挺慘的,當然,身為儒家七階的縣長和法家八階的捕頭沒有什么事兒。
他們都存活了下來,雖然看起來灰頭土臉的。
因為縣衙被毀,縣長現在連官印都丟了。
“這件事情都怪你!”縣長對沈繼的態度自然是好不了。
沈繼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沒事兒的時候,你不作為,有事兒的時候,你就甩鍋,你可真行!
見沈繼不理他,縣長這邊還上了脾氣。
“來人啊,這個金錢幫的家伙,就是這次縣城放水的元兇!”縣長說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旁邊的捕頭還是明是非的,小聲說道:“大人,他一直在積極救災,不能是元兇吧?”
“哼哼,你們沒看到他一來,就發水了嘛!”縣長道,“他現在所做的,就是在為自己的罪孽贖罪,但是他的罪贖得清嗎?”
“內個……”捕頭見過沈繼身上的鐵手令牌,還是不太敢動手。
“反了,反了!”縣長高呼道,“你們不來,我親自來!”
說罷,他竟然不顧斯文,親自過來抓沈繼。
但是他只有一個人,而且武功還不是很高。
沈繼直接一個大嘴巴糊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