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對老師沒什么興趣,讓他比較關心的是,他同班的老金今天并沒有來上課。
雖然他每天上課的時候,都是在看《金瓶梅》,但是他卻從來沒有缺席過啊!
沈繼便問老師道:“你看到老金了嗎?他今天怎么沒來上學?”
老師道:“這我知道,他請了年假,準備回家祭祖。”
沈繼道:“什么時候請的?”
老師撓了撓腦袋說:“這我得查一下,畢竟這個班之前已經不是我管的了。”
不過他做事兒還真賣力,等到下午再上課的時候,老師便幫他查到了消息。
老金提前了一個月就已經請好了年假,說是要回家祭祖,似乎是早就定好了的事。
雖然說他離開學校的時間,與祭拜圣人雕像的時間重合,比較的巧合,但是沈繼也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他跟這件事有關。
沈繼又跟老師打聽了一下史大人歌姬的相關情況。
那個老師并不是一個酒色之徒,更偏像一個老學究,與史大人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他的學問也很好,但是品階一直晉升不上去,考會試也沒中過。
但就是這樣一個沒中過的人,研究了好多年,已經可以給沈繼他們這些權貴家屬補習文章了。
他不好酒,也不沾色,所以他對史大人養的歌姬并不清楚。
沈繼又問了一下鹿鳴學堂校長的情況,那老師立刻對答如流。
看來,男人最好的補劑,就是權力。
哪怕只是一個底層的教師,對所處環境的權力也會盡最大努力去追逐。
老師先拍了鹿鳴學堂校長一通馬屁,說他是一個學問非常淵博的人。
沈繼道:“他人不在這里,我也不會告密,你說點實在的。”
老師道:“校長大人確實博古通今。”
“不會吧?”沈繼道,“你實話實說,你們兩個的才華,誰更出眾一些?”
誰知道,這個老師竟然沒有吹牛,而是再次承認,是校長的文章更好一些。
“他曾經在固州干過一任布政使,門生遍天下,在本地也有眾多的人脈。”老師說道,“要不是因為好色惹上了麻煩,早就入京為官了。”
“布政使?”沈繼問道。
“是的!”老師說道。
“這么大的官,怎么會退役呢?”沈繼道,“那這個桃色事件,得有多大啊!”
但是一沾到酒色的話題,這個老師就啞火了,他說自己也只是道聽途說,并不知道鹿鳴學堂的校長當初惹了什么麻煩。
沈繼也沒法深問,褲腰帶下面的那些事兒,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沈繼知道問不出來,便不再強求,轉回到了文章的話題,該學什么還學什么。
該吃吃,該喝喝,到了晚上,沈繼就回了自己的家。
就像鹿鳴學堂提供食堂一樣,這里也提供住宿。
沈繼平時還是喜歡回自己家,與趙力山、阿朵切磋一下,也享受一下有下人伺候的感覺。
但是如果學業比較忙的話,他也可以住在宿舍當中。
這兩天為了查案,沈繼沒有回家。
回去之后,看見趙力山還是一樣的壯碩,阿朵還是一樣的精神,心里放下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