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金瓶梅》的話,倒也沒有什么關系,這只能證明鹿鳴學堂的校長是一個老色痞。
這件事兒,沈繼早已經猜到了。
要不然為什么一提史大人養歌姬,去勾欄的事兒,鹿鳴學堂的校長比史大人還熟悉?
但是在這本《金瓶梅》的旁邊,還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數字,比如什么二六八三一、五零一六零七,八八四六之類的,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正常人是不會寫這種數字的,鹿鳴學堂的校長也絕對不會是在練字,那只能說明這些數字是有意義的。
但它具體是什么意思,哪怕是沈繼這樣學過神算《天算經》的人,也分析不出來。
于是沈繼就只能使用《識鑒》技能,對那張紙進行了鑒定。
沒過多久,沈繼的眼前就出現了一道難度并不低的題。
這種難度一般是在鑒定藍色物品的時候才會出現,對于一張破紙來說,已經是非常超規格了。
但是藍色難度對沈繼來說,已經算簡單的了。
比這更難的沈繼都見過。
沈繼發揮了自己超常的本領,計算器一出,瞬間就把結果得了出來。
事實證明這確實不是一掌普通的紙,而是一張密碼紙,但需要有密碼的原本才能翻譯得出來。
“密碼本……”沈繼看了看旁邊的《金瓶梅》,這會不會就是密碼本呢?
沈繼剛想伸手拿那本《金瓶梅》,鹿鳴學堂的校長已經回來了。
“怎么樣?著急了吧?我這可是上好的茶葉!”校長并沒有發現沈繼在看他的密碼本。
沈繼自己倒是嚇了一跳。
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褲子,“呵呵”地笑了兩聲,道:“哪還好意思讓您破費呢?”
不過茶都已經沖上了,沈繼就也只能陪著喝。
他因為賣小罐茶的原因,對茶葉一道還是有點研究的,最起碼聊起天來,不至于露怯。
至于他最開始來的時候,想要說的那些東西,現在已經都忘在了腦后。
鹿鳴學堂的校長問沈繼:“別含糊了,你這次來,到底有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史大人的案子破了?”
“哪有那么快……”沈繼嘆了口氣,只說這個案子太復雜了,自己覺得史大人可能沒有救了。
現在史大人也沒有人命案,只是官位可能不保,能保住命就算不錯了。
反倒是沈繼本人,因為史大人如果不能擔任主考官,可能今年的會試就要名落孫山了。
沈繼說自己這次過來,就是想問問校長,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方法。
校長道:“怎么能說沒有救了呢?史大人的事兒好說。像你這樣優秀的學生,無論怎么樣,都會上榜的,只不過是排第幾名的問題。”
沈繼忙道:“那就太感謝您了!”
兩個人又東拉西扯地說了幾句,沈繼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里久留,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校長盯著沈繼又看了一會兒,頗有些欲說還休的意思。
沈繼自然能看得出來,但是趁他卻不敢開口,只希望校長不要轉移話題。
沈繼知道高階的儒家修士是有“讀心術”的技能的,并不敢在心里想問題,會被人發現。
他這個時候只能拿出了對付魏大人的方法,滿腦子的歌功頌德,用密集的話語來屏蔽自己內心中真實的想法。
或許是鹿鳴學堂的校長之前沒有見過這么神奇的辦法,也不知道還有人夸人能說出這么多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