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大勝之勢,斃殺靜塵之威,慕玄陵此言一出,眾人不敢在明面上有一點反抗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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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西昆侖一處空曠之地,巨鼎徐徐降落,鼎足陷入地面,將玉鼎宗固定于此。
緊接著,一道道神光演化陣勢,連接地脈,穩固地面的同時,也讓巨鼎徹底扎根。
玉鼎殿內,慕玄陵立于玉鼎真人像之下,左右分別站立宗門長老,前方有玉鼎宗當代四位劍子并肩而立。
“這一次斗魁,是我們玉鼎宗勝了。”
慕玄陵徐徐道:“貧道也不瞞著你們,接下來,貧道的計劃便是通過外部戰爭轉移內部矛盾,讓矛盾在戰爭中被消滅,進而一步步掌握道脈大權,與道首分庭抗禮。”
消弭矛盾有兩種方法,一種是讓廣成仙門和玉鼎宗建立起深厚的戰友情誼,你好我好大家好。
一種,便是將和己方矛盾的人通過戰爭送入黃泉,矛與盾失其一,所謂的矛盾自然就不復存在了。
慕玄陵提到“消滅”二字,顯然是要將側重點放在后者上。
簡而言之,就是送死的你去,領功的我來,就如同三百年前玉鼎宗被刻意派去前線歷經連番大戰一般,慕玄陵打算也給廣成仙門安排上。
等到把廣成仙門打衰了,再悄悄塞人進去,把廣成仙門塑造成玉鼎宗的形狀。
“本門經此一戰,已是踏上了不成則亡的不歸路,有些事情,這時候也該定下來了。”
“這其一,便是陷仙劍的傳承。五年之后,執劍長老將要赴一場戰約,此戰之后,無論成敗,他都要將陷仙劍傳下,你等四人將在此戰之前決出個勝負,確定誰來執掌殺劍。”
“其二,便是我玉鼎宗的少宗主。”
說到這里,在場眾人皆是將目光聚焦到楚牧和君自在身上。
他們都知道,這少宗主,最終將在此二人中誕生。
慕玄陵同樣看向二人,道:“少宗主之位,實力、功績缺一不可。你二人在實力上都是已經難以指摘,但功績上,還是有所不足。貧道將定下三個考驗,你們二人誰在考驗中更勝一籌,誰便為少宗主。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放棄。”
說完,他將時間給予楚牧和君自在,似要看看誰要放棄。
當然結果其實已經不需要猜了,不管是楚牧還是君自在,走到這一步都不會放棄,他們二人皆是毫不猶豫地搖頭。
“很好,”慕玄陵贊許道,“那么,便且聽第一個考驗吧。”
“第一個考驗,選擇有二,一者,乃是前往雍州,穩定我玉鼎宗的基本盤,將雍州那些想要向玉鼎宗利益伸手的勢力打斷手。”
“二者,是前往清虛派和飛云宮,讓兩派承認玉鼎宗的主導地位。”
“以玉鼎宗如今的威名,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敢在明面上以大欺小,但在暗地里,卻是有些算計不得不防。可以說,你們二人都有可能面臨生死危難,但這是你們不得不面對的磨煉。”
為了更好樹立主導地位,也為了制擘玉虛宮和廣成仙門,玉鼎宗選擇了在西昆侖安家,這樣一來,原本在雍州的地盤就缺少一個強而有力的鎮壓了。
以往玉鼎宗就在雍州邊境,什么都不做,也沒人敢沾染玉鼎宗的利益。而現在,不管是玉鼎宗的分支還是玉鼎宗的丹藥買賣,說不定都會有人敢冒著巨大風險染指。
畢竟這世上,總歸是不缺人為財死的典型。
去雍州,就將面對雍州世家以及其他勢力的明槍暗箭。
而去清虛、飛云兩派,就要面對這兩派的刁難、試探,以及可能出現的刺殺。
畢竟這兩派,都是站在廣成仙門那邊,且被某個老白臉請殺手殺得狼狽逃回家的缺席勢力。
想要讓他們承認玉鼎宗的主導地位,那應該是能的,但其余的,就不敢保證了。
總而言之,這兩個選擇都有風險,皆有可能遭遇生死危機,但這也是玉鼎宗的少宗主所必須經受的磨煉。
總不能讓一個一直受到庇護的人在日后庇護全宗的人吧?
玉鼎宗好不容易崛起,可不能又衰落了。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楚牧和君自在分別做了決定,他們道出了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