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就在一日之前,西劍流的兩大百年傳奇——柳生鬼哭和桐山守,他們二人便已經悄然離開,最后在東海的一座懸崖上,去了夜叉之相的桐山守和柳生鬼哭相依著化作了石像,就此離開了人世。
他們這一走,西劍流在中原的這些人,就都交到了赤羽信之介手上,他要為手下人的性命負責。
一旁的宮本總司默然無言,只是遙望天空,不知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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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來在離開正氣山莊之后,匆匆趕至野外,當他的步伐在走入四處無人之地后,淡淡迷霧涌起,空曠的野地之上悄然多了一株血紅的琉璃樹。
那是一株枝干血紅,無葉無果,只有一串串血色琉璃串掛在樹枝上的琉璃樹,在陽光的照射下,琉璃串散發出星星點點的血色晶光,使得這棵古怪的琉璃樹既瑰麗,又凄迷。
而在琉璃樹下,靜靜坐著一道削瘦的身影,綠發文衫,面目俊雅卻漠然無情,靜靜垂首擦著手中之鏡。
俏如來見到此人,立即便是恭敬行禮,口稱“師尊”,而那坐在樹下的人只是自顧自地擦著手中的銅鏡,頭也不抬地道:“能在此時找到這里,你不算愚蠢。”
俏如來聞言大愕,有些難以理解師尊的意思,但他心思相當敏感,在剎那間的思索之后,俏如來叫道:“有人跟隨徒兒而來?”
樹下之人無言,而在俏如來背后,有人給出了贊賞:“一息時間想要關鍵點,你很不錯。”
清風突然卷動迷霧,在俏如來背后不遠處,瀟灑儒雅的身影搖動著手中羽扇,徐徐走來。
“功名爵祿盡迷津,貝葉菩提不受塵。久住青山無白眼,巢禽穴獸四時馴。”
楚牧徑直走過俏如來身側,向著那樹下之人微微點頭,算是見禮,“神蠱溫皇,前來拜會——”
“墨家矩子!”
“我該叫你策天鳳呢?還是默蒼離呢?”
樹下人擦拭著銅鏡,恍如這鏡面上永遠有污漬,擦不完一般,但他對于楚牧的到來,對他的言語,卻是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
低沉又顯得有些晦澀的聲音響起,無波無瀾,如同敘述一個早已看過的故事。
“你接觸了墨家之人,與你接觸之人,應當還是一女子。”
“應該是女子,”楚牧含笑取出一本書冊,“這本書上,還有著十分具有魅惑力的香氣。”
嶄新的書冊上寫著“羽國志異”四個大字,看那字跡在霸氣捭闔之中顯露一分女子的細膩,顯然乃是一位女子,并且是一位心有崢嶸的女子所寫。
這本書是近段時間由人送到楚牧手上的,上面記載著發生在羽國的一段往事,記載一個名為“策天鳳”的人和羽國雁王平復國內戰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