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其他人去試水吧,反正最后從誰手中搶不是搶,就算先搶回來了,也是得和其他搶奪者動手。
“蕭閣主和瑯嬛道友難道就不想拿回誅仙劍?”楚牧揚眉道。
“誅仙劍可不是天云道和天劍閣的東西,”瑯嬛天輕啟櫻唇,“這劍,終歸是道首的,就算到了天云道手中,也不過是替他人保管而已。如道友師徒這般果決者,終歸是少數。”
經過這一次驚變,加上之后和蕭忘情相談,瑯嬛天也算是了解了大概情況了。眼下玉清道脈是暗流洶涌,玉鼎宗和道首明爭暗斗,上清道脈也不平靜。
甚至于,這避居海外的道脈,現在其內部的暗流比玉清道脈更劇。
“先前太衡天所言,道友也是聽到了,若非那太衡天不知何時已經離開,說不得眼下我等還要好生拷問一下此人,讓他說道一下那所謂的道首到底是何方神圣。”瑯嬛天凜然道。
玉玄和楚牧聞言,皆是感應了一下自己的殺劍,心中之波動,不為人知。
這殺劍不屬于天云道和天劍閣,同樣也不屬于他們二人,他們就像是強行給殺劍加了一條鏈子,將劍與人鎖在一起,強行使用。
只因在這劍中,一直都有上清道脈的烙印。
而比起陷仙劍來,誅仙劍更是有許多貓膩。
當初在歿神沙漠,楚牧握住誅仙劍之時,赫然察覺劍中已無上清道脈之烙印,而是換做了某人之印記。
但這一次他再度握住誅仙,卻是發現那已經消失的上清烙印又回來了,好似當初的覺察只是楚牧的錯覺一般。
這其內的貓膩,楚牧至今也未曾想明白。
直至今日,誅仙四劍的真正主人依然不曾變更,那就是掌握誅仙陣圖之人。掌握了誅仙陣圖,就相當于掌握了誅仙四劍,除非如同玉玄和楚牧這般,冒著反噬的風險去強行掌控殺劍。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劍在天云道手上和在玉鼎宗手上,還真沒多大差別。反正只要那陣圖的主人愿意,這劍就難以對他起作用。
“可以,”玉玄點頭道,“楚牧,你去領教一下上清道脈的‘青萍劍法’吧。這門劍法對你應當也有不小的啟發。”
畢竟,玉玄和楚牧現在的劍道根基,都來源于上清道脈。
“陷仙和誅仙兩種劍道,也可讓你獲益匪淺,瑯嬛。”蕭忘情道。
說話之時,蕭忘情和玉玄四目對視,雙方眼中皆是閃過一絲遺憾。
“可惜蕭某不能和道友一戰。”蕭忘情道。
玉玄此刻真正要緊的還是與七殺劍尊一戰,這一戰關系未來,短時間內已是不適合接著和他人交手,泄了銳氣。
“七殺之后,便是你。”玉玄淡淡道。
對于半年后的那一戰,玉玄有著十足的信心。
沒信心的人,還未開始就已經輸了。
“為了以示公平,雙方便只試劍招,不運真元,想來小道友如今的情況,也不適宜這般動手。”蕭忘情道。
這樣一來,楚牧也無需擔心自己的傷勢復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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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天鵬舟內雙方洽談之際,鯤魚舟中的天一突然發現四周一片寂靜,四周影影綽綽,似有巨獸之影閃爍。
當然,再大的巨獸也比不上這鯤魚大,鯤魚舟繼續向前,蕩起的水波掃動周遭影子,令得周遭的元氣波動越來越劇烈。
“竟然這么快就找上了。”
靜室之內,楚牧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