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不僅異想天開,還沒有足夠的消息渠道。”看著對方結下的印法,感受到真元的涌動,太子殿下淡淡的說道。
涂元沒有說話,而是專注的看著對面那個瘦弱男子。
他知道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既沖著自己的身份,更沖著自己的實力。
一個連一境都沒入的劍修,肯定是個很容易針對的目標。
雖然涂元看不出對方的修為,但也不難猜到,對方必定至少在六境以上,甚至更大的可能已經到了七境。
不然他連太子殿下身邊的那名六境武夫都對付不了…………
“不止一個人。”
閉著眼睛感受了一番,那名六境武夫聲音低沉的開口說道。
“他們至少要派人牽制住你我。”秦燃說道:“這是道家的**劍陣,除了陣眼的一個人,周圍至少要有六把劍支撐才行。”
“太子殿下既然知道這是**劍陣,聰明的話最好不要做任何抵抗。我們要的只是那名天劍宗弟子的命,如果劍氣無眼傷了殿下,可就得不償失了。”瘦弱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突然多出的三尺青鋒指向涂元。
秦燃自然不肯束手待斃,哪怕對方的目標不是他。
但他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動作,只是剛有一道念頭升起,就從頭頂飛來一道劍氣。他急忙閃避躲開,那道劍氣落空,深深沒入地面,不知道具體有多深。
看著恐怖的劍氣威能,秦燃心有余悸。剛剛那一下如果自己沒有躲開,很可能就已經死掉了。
至于那名六境武夫,則已經被更多道劍氣糾纏,只能拼命運轉真元,施展護體罡氣對抗,才勉強沒有受傷。
道家的陣法,一旦陷入其中,果然危險至極。
但涂元眼底卻不見一絲波瀾,他也緩緩抽出背后的鐵劍,指向身前的那個瘦弱男子說道:“我下山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這種人少一些。如今你送上門來,那我就以你作為起點吧。”
“大言不慚!”瘦弱男子眼里寒光一閃,手中長劍一揮,便有劍氣從四面八方籠罩像涂元。
涂元輕輕閉上眼睛,感受著丹田內懸浮的一把劍。
劍中有劍意,一共四道。如果涂元不去主動觸碰它們,它們就會安靜的在那把劍當中沉睡,綻放的如同蓮花。
可如今涂元碰到了其中一道,于是那一道劍意活了過來,從丹田流于指間,然后融入劍身。
涂元一劍斬了出去。
磅礴的劍意如同遮天的帷幕幾乎將整個陣法籠罩,而陣法當中的劍氣就像一個個飛向天空的蝗蟲。
哪怕蝗蟲再多,甚至已經成災,可在天空面前它們依然不堪一擊。
只要天空隨便下一場雨,蝗蟲就都要被拍在地上。
**,代表六個方向。前后左右,上下。亦是東南西北,天地。
而將**何為一起,就代表了整個空間。
**劍陣,有六人在六處鎮守,劍氣便從六個方向源源不斷襲來,將目標所有能夠活動的方向完全封鎖。
無論那一面,都有致命的劍氣席卷而來。
剛剛秦燃也親眼見識過了其中一道劍氣的威力,一旦被命中,憑借武道五境的體魄,依然會命喪當場,就更遑論沒有任何修為的涂元了。
眼看著無數劍氣將涂元包裹到其中,哪怕了解涂元實力的秦燃和六境武夫,也不禁為他捏了把汗。
直到下一瞬間,涂元一劍真正斬出的那一刻,所有的劍氣都散了。
不僅是蝗蟲遇上了驟雨,更像草原上的野狗遇見了雄獅。那是上位者對底層的睥睨和壓制,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甚至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