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元回頭看了看那些仍然在騎馬伴行的官員,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坦然接受吧。”
“可你受不起。”二皇子說道。
“他們自己不想跪,但因為皇命不得不跪。他們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到最后只能把一切怨恨都放在我身上。他們真正在意的不是跪這件事本身,而是給誰跪,誰值得他們跪。他們把自己的跪變成了衡量別人價值的一桿秤。”
涂元淡淡的說道:“這樣的人,不過是一群欺軟怕硬卻又在自我安慰的一群可憐蟲。而更可憐的是,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應該欺負的是誰。”
“天劍宗的手可伸不到秦國的官場。”二皇子不屑道。
“我不是給天劍宗制造麻煩的,我是來解決麻煩的。”
涂元說道:“二殿下似乎誤會了一些事情。”
“說來聽聽。”二皇子說道。
“世俗的權利斗爭與大道相比,也就只是兒戲罷了。你們在意的事情對我來說,可能什么都不是。”涂元回想起曾經見過的,天頂之上的風景,心中有些感嘆,“而所謂的大道,又何嘗不是天頂之上那些存在,準備的一場更大的兒戲呢。”
他的心中所自然不會有人聽見,但他說的話卻清楚的落在了二皇子殿下的耳朵里。
二皇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如果是你們天劍宗的宗主說這樣的話,我或許會認真想一想。可你,一個連一境都未入的小劍修,居然與我妄談大道。
雖然我修為不如皇兄,如今也已經是四境。修行一途講究達者為師,談論大道,你應該尊我一聲老師,或者前輩。”
涂元盯著二皇子的臉,認真的看了看,然后搖搖頭,“你絕不可能是秦燃的對手。”
二皇子表情稍滯,旋即拍了拍涂元的肩膀,“本來我不想在都城對你動手,但有些話你不該說,也沒資格說。”
說完,他就先一步走到了前面,上了馬,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
只有涂元自己知道,在二皇子拍自己肩膀的一瞬間,一道狂暴的真元被打入自己的體內,準備肆無忌憚的破壞。
那不是四境武夫能夠具備的真元,一定是更強者提前準備好的手段。
想想太子殿下的金鐘護身障,在看看如今二皇子手中的真元。只能說不愧為皇子,背后的資源果然雄厚。這兩個看似簡單的手段,若是放在外面,必定會遭受到修行者的瘋搶。
甚至會搶到尸橫遍野。
而修為方面就更不用多說了,五境筑基之前,不論天賦,更不論努力,只要有丹藥堆砌,誰都能達到四境。
洗髓丹,氣血丹,易經丹,培元丹。四種丹藥,對于普通修行者來說,一顆都價值千金,可對于皇子們來說,當糖豆吃都不成問題。
所以二皇子的四境修為實力如何,其實還有待商榷。
涂元感受著體內被打入的真元,大概判斷了一下,這應該是一個七境劍修或者練氣士的手段,武夫是沒有這樣保存自己真元的手段的。
看來二皇子對涂元還是有所警惕的,雖然嘴上對涂元的修為不屑一顧,但在自己六境部下折損之后,果斷的找來了七境強者幫忙。
對于修行者們來說,五境之前都是強壯一些的普通人,五境是剛剛入門,介于兩者之間。六境才算真正的邁過門檻,登堂入室。
而七境,則已經稱得上一方強者,甚至有野心的都可以開宗立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