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示好。”二皇子笑道:“你我本就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可是要殺我的。”涂元也笑了笑。
“秦國的法律,殺人與殺人未遂,可不是一樣的罪名。既然我沒成功,那這問題就不大。”二皇子說道。
涂元搖了搖頭,“我們天劍宗這些練劍的,從來不**律。”
二皇子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原本輕松的表情突然凝固。
涂元接著說道:“劍修修的是本心,我認為是對的,那就去做,我認為是錯的,就去糾正。”
“那在你看來,我是對是錯?”二皇子沉聲問道。
涂元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二皇子一個問題:“先前那個村子的村民,如今還剩下幾個活口?應該沒有了吧。”
“沒有了。”二皇子干脆的說道:“難不成,咱們涂元劍師還是一個心懷天下百姓的好人?打算替天行道殺了我?”
“我只提天劍宗行道,替我自己行道。”涂元說道。
“那你是打算殺了我?如果是這樣,現在是你最好的機會。劍修就應該快意恩仇,審時度勢不符合你剛才的囂張態度。”二皇子說道。
涂元眼神奇怪的看向二皇子,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樣傻?”
二皇子也不惱,語氣仍舊輕松的說道:“看來剛才的囂張都是表象,你也是怕死的,骨頭也沒那么硬。”
“你的命還不值得我用命去換,我會殺了你,在我殺了你之后還能安然無恙的時候。”涂元說道。
“那我到是挺期待的,在我大秦國的國都,你如何殺了我,還能全身而退。”
說完,二皇子起身走掉了。
兩個人誰也沒有提那一道真元的事情。
見識過剛才的那一劍,二皇子再傻也應該能明白,先前打入涂元體內的那一道真元不可能有作用了。
而對于涂元來說,從二皇子派人截殺自己的那一刻,事情就已經注定了,后面再發生什么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二皇子一定要死…………
這一晚,推杯換盞,主人盡歡,百官乘興而來,又乘興而去。
卻唯獨沒人注意到那個客。
如果只有一個人注意了的話,那個人就是太子。
涂元是提前溜出去的,太子緊跟在了他的后面。
兩個人像朋友三步一樣走在皇宮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你這個太子,不像太子。”涂元說道。
“父皇修為高深,壽元無量,如果我修為就此止步…………”
后面的話太子沒有說下去。
涂元也沒再說什么。
過了一會兒,太子轉移話題說道:“先前費大人說的太阿書院,雖然今天不用去,但你明天還是要走一趟的。”
涂元微微一愣,然后有些好笑的說道:“看來我也不能再猶豫了。”
“你也會猶豫?”太子好奇的問道。
“人活的越久就越怕死,在一條道路上成就越高,就越害怕改變,尤其是改變的新道路是一條未知的路。”涂元說道:“但是時間不等人。”
語罷,他丹田之中,縈繞在劍元周圍的那倒青蓮劍意,突然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