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馬車已經到了斷崖嶺。
斷崖嶺相傳是古戰場,是古時人專門關押犯人的地方,如今人去樓空,顯得一片凄涼。
這里有很多桃花剛剛綻放,氣溫相比北城冷了許多。
段婳倒吸了一口冷氣,將衣服裹了個結實。
拿鮮血祭奠古戰場的人們,早已化為了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雖然沒有傳聞所說的那么荒涼,但是也清冷的出奇。
段婳身上的喜服并不合身,顯得寬大肥厚,她的身材同劉善相比,顯得比較瘦小。
不過撲了粉脂,抹了口脂,一襲裝扮的她卻有一種妖艷,魅惑人心的美。
由于前幾天下雨,馬車不方便騎行,只能讓車夫在山腳下等著,段婳則蓋著紅蓋頭,扶著許昌良的手一步一步向前走。
許昌良顯然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一路走著還一邊威脅,說如果段婳亂說話的話,就會把她的舌頭割下來。
直到遇見了一直在伺候李秋節的中貴人,段婳才停止口中的威脅。
“喲,到了。”
中貴人胡天見到段婳,便立刻想掀開段婳的紅蓋頭,卻被許昌良一巴掌拍了回去。
“老胡,別耍你這流氓勁了!這可是新娘子,放尊重點!”
老胡瞇了瞇眼睛:“呦,新娘子長的是有這么好看的嗎?值得你去護著?你跟我半斤對八兩,也是個流氓!”
“你平日里不是最討厭富人的嗎?一個落魄的小姐值得你護成這樣?”
“也好,這姑娘來了,老子再也不用伺候那人的屎尿了!你不知道,一屋子的大便,沖的我眼睛睜不開,傻子才會想著伺候這么個殘廢!”
殘廢嗎……好像是腿部受傷,成癱子了。
段婳瞇了瞇眼睛。
她們教坊司原本有個姑娘,因站在凳子上去取花瓶被摔成瘸子,躺在床上一個月不能動。
也是在這個月內,只有段婳不嫌棄她,幫她洗衣喂飯。
段婳還親口對老鴇打包票說這丫頭一定會好,老鴇這才同意養了這個姑娘一個月。
而就在段婳發呆的時候,中貴人胡天扯下紅蓋頭。
“呦,長的那么漂亮啊!老徐你不講仁義啊,這么漂亮的姑娘你想私吞?”
他說完,段婳只覺得手臂被人緊緊抓著,帶到了一個屋子里。
“長的那么漂亮,豈不是便宜了那個癱子?先給貴人我好好爽爽……嗨!”
剛扯下皮帶,脫下褻褲,許昌良就拿起旁邊的棍子對著胡天的后腦砸去,胡天當場就暈了過去。
“我救了你。”
許昌良淡淡道。
全過程不到一分鐘,段婳根本沒反應過來,也無力反抗,就看見面前的胡天被砸暈了。
可就在這時,段婳露出來胸前的紅線,吸引了許昌良的注意。
他有道:“大爺我好歹救了你,怎么著把你的陪嫁首飾給我拿來喝酒吧!”
“不要!”
一瞬間,段婳被肆意而來的恐懼凌虐,她想起了當初被哥嫂賣到教坊司的那一瞬,一時間竟然不敢動彈,身子軟了一大截,反抗的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