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的人?”
片刻之后,意識到不對勁的王哥摸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一臉防備地對著面前的朱倩問道。
月光的冷清同那匕首的寒光交接在一起,空氣中莫名多了幾絲寒意。
身后的兩個小弟也掏出自己防身的工具,隨時準備著聽自己老大的命令沖過去綁人。
“索你命的人。”
一直沒開口的宮家大哥宮斌冷冷地說道。
話音剛落,小巷子里起了一陣風,一道黑影閃過,再一回身,王哥手中的匕首已經被踢落在地上,不知什么時候,王哥的人已經被宮斌踩在腳下,此刻正一臉不甘地看著月色下的宮斌。
旁邊的兩個小弟被這風馳電掣般的打法給嚇住了,雙腿忍不住地打著哆嗦,扭身想要逃跑,卻被宮羽朱倩一人一個給打趴在地上。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抓我們?你們是不是也在找那個瘋婆子?”
被踩著的王哥躺在地上扭了幾下,想要掙脫宮斌的腳,可是,隨著他越動,宮斌腳上的力度越加大,到最后,他竟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對,我們就是為了她來索你們的命的。”
聽見自己親愛的姑姑竟然被腳下這樣一個油膩不堪的人稱作是瘋婆子,宮斌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彎下身,起手,對著地上的王哥就是啪啪啪打了一頓耳光。
直把王哥抽得暈頭轉向方才停了下來。
打完以后,隨意地從腳上脫下襪子塞進了三人的嘴里,又用方才三人的匕首抵著三人的后背,一人壓著一個朝著自己停在離巷子不遠的面包車走去。
到了面包車胖旁,宮斌找了幾根繩子將三人捆的嚴嚴實實的,這才讓宮羽開車朱倩坐在副駕,自己在后排守著三人,朝著遠離火車站的方向駛去。
看著面包車越開越偏遠,王哥的心里說不出的慌亂,被塞著臭襪子的嘴一直在唧唧哇哇地說個不停。
同坐在后排的宮斌冷冷地瞪了一眼對方,直把對方瞪得不敢說話了,方才又找了三塊布將三人的眼睛蒙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面包車在路上開了多久,不能說話又被朱倩三人武力值嚇著的王哥三人只能互相靠在一起,等著面包車再次停下來。
只是,那面包車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看不見外面的王哥三人已經能夠根據越來越顛簸的路況推測出可能大概也許是被拉出了城里。
難道要到荒郊野嶺的地方去將自己三個給殺了拋尸?
人,總是對未知的事物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恐懼。
那些由恐懼延伸出來的想象總是能夠在不知不覺中摧毀一個人的心智,擊垮一個人的內心。
面包車都還沒到終點,王哥三人的下面便已經飄出了一陣尿騷味,臭的同在一車的朱倩三人只能夠將面包車的窗戶給打了開來通風。
饒是這樣,三人還是被熏得皺眉頭。
不過,心情倒是不錯:抓到了王哥,就意味著可以查出之前林清夢被關在哪里,更能夠查出背后之人,知道當年林清夢出事的真相,甚至,還能夠知曉朱倩的爸爸是否還在世。
抓到了王哥,后排的宮斌便開始安排自己去廣市調查王哥團伙的事,發了個短線給京城的老爸,要了一批保鏢過來幫忙辦事。
發完短信,看著面包車的車燈照亮了黑暗的馬路,給了面包車行駛的方向,宮斌的心中感慨:查了多年的事,總算也有一點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