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自己前幾天才唆使過周蘭去找朱茉莉,現在朱俊就過來了,周軍心中滿是不屑:這姑姑就是裝清高,擺出一副自己不想沾朱茉莉光的態度,實質嘛,內心不知道急成什么樣,自己剛說完沒幾天,這侄兒就趕了過來。
瞧著周蘭這幅急切的樣子,周家母子二人心中滿是喜悅:只要周蘭能夠從朱茉莉那里要到錢,還怕自己不行?
不知道被娘家嫂子和外甥惦記著的周蘭一臉愁容地跟著朱俊坐上了開往城區的公交車。
外殼油漆斑駁脫落的公交車行駛在彎彎繞繞的公路上,八月的空氣煞是悶熱,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的周蘭睜開眼,看見全然不同于工地上泥沙漫天的黃,映入眼簾的是欣欣向榮的繁榮。
看著那些陌生的鋼筋水泥,周蘭的心中生出一絲的畏懼,暗暗慶幸將朱俊帶了過來,不然,僅憑自己一人,肯定會迷失在這鋼筋水泥筑成的迷宮里。
“小俊啊,這王家現在住在哪里啊?”
一邊跟著朱俊下了公交車,走在人行道上,周蘭一邊問道。
到了城區,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上一次朱茉莉結婚時去的王家,那叫一個富麗堂皇。
再看看這城市里氣派的房子,周蘭心中暗暗想著:既然還能夠住在城市里,那肯定住得不錯,過得也比自己好。
這樣子想著,周蘭的心中就開始糾結:等會兒到底要不要聽朱俊的,將茉莉給哄回去呢?
“大伯母,你別急,馬上就到了。”
專心認著路的朱俊沒看見周蘭臉上糾結的神色,還當對方是擔心朱茉莉,頭也沒回地說道。
本來還抱著一絲幻想的周蘭在看見越走越偏辟,周圍的房屋越破敗之后,徹底收起了自己的那些糾結。
這王家在外面租住一個月小區房之后,覺得承受不住的他們選擇了搬到另一個房租更便宜的城中村。
這房租價格降了,居住的環境條件肯定也降了。
待到看見朱俊在一扇朱紅油漆已經斑駁脫落完的木門前停住腳步,瞧著那經風吹日曬已經開裂的門框,周蘭的心徹底冷了下來,站在旁邊,漠然地看著朱俊扣響房門。
“誰呀?大中午的,吵死了!”
隨著木門被敲響,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緊接著,拖鞋在地上趿拉著走過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們怎么來了?”
打開門,盯著亂蓬蓬的頭發,揉著熬夜后通紅的眼睛,打了個滿是酒味的哈欠,王啟文看見門口的二人,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看著昔日里的翩翩公子變成了這幅樣子,周蘭徹底不抱什么希望了,眼神往里面的客廳看了看:“茉莉呢?”
“哦,那個賤貨啊?”
聽見是問朱茉莉,王啟文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出去買菜了,大半天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又勾搭了哪個野男人去了。”
“你個畜生,那是你老婆,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啊,你怎么能夠這樣說她?”
聽著自己最滿意的女婿居然當著自己的面這樣羞辱朱茉莉,周蘭心中的憤怒再也忍受不住,沖上前,一個耳光落在了王啟文的臉上?
“你打我?”
滿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周蘭,王啟文捂著自己被打疼的臉,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道:“你打我之前,能不能弄清楚你那個好女兒都做了什么?”
憤怒的王啟文顧不得是在自己家門口,將當初朱茉莉去勾搭孫浩給自己戴綠帽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