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福伯深情告白的宮老頭子失望地轉過頭,拍了拍手,帶著林清夢朱奎朝著二樓走去,留下三個小年輕的解決問題。
他倒不是想看著福伯自己撞死,只是,覺得這人演戲也不認真,好歹再撞傷重一點啊!
看著宮老頭子這幅作派,屋子里的下人們心中也都清楚,剛才表小姐說的肯定都是真的,而且,恐怕宮老頭子也早就知道了。
所以,在知道任芊芊中毒之后,宮家眾人驚詫過后,所有的表現都很井然有序,一看就是知道內情的。
一直跪在地上的梅姨看著躺在地上福伯,心中別提作何感想了:連福伯在外面買了院子的事都能夠被調查出來,那自己做的那些事,又能瞞得住?
這樣想著,梅姨也不掙扎了,只希望,后期,宮家看在自己配合的份上,能夠不要重判自己……
*
秋老虎一點都沒說錯。
九月的陽光,看起來明明沒有盛夏那般地耀眼,可是,走在街道上,朱俊還是渾身無力,整個人渾身透著倦意。
半蹲著,雙手撐在膝蓋上喘著氣,朱俊抬起頭,看了看前方不遠處的出租屋,總算是離開了行道樹下的陰涼,朝著那城中村走去。
遠遠地,朱俊看見三三兩兩的人從那城中村的路口走過,口中似乎都在談論著什么。
往里走了幾步,便瞧見一圈人圍在王家所在的出租屋樓前。
沒當回事的朱俊繼續往前走,也沒心思去打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邁著步子,就想上樓。
卻被一個穿著背心的莽漢給攔了下來:“兄弟,你不是住這兒的吧?”
“不是,怎么啦?我來找人也不行嗎?”
看著眾人皆盯著自己,朱俊覺得莫名其妙,但是又打不過抓著自己的莽漢,他只能夠回答著。
只是,語氣不是那么地好。
但是,這些人不僅沒有在意他語氣里的不耐煩,相反,還一副猜對了的樣子互相談論起來:
“我就說他不是住這里的吧,住在這里的,現在,誰還敢回來?”
“別說是住這里的了,就是這附近的,都快搬完了。”
“這可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啊,這些個房東損失可大了。”
……
“兄弟,你還不知道吧,這里發生了命案。”
那背心莽漢看著朱俊一頭霧水的樣子,知道對方不知情,便當作好心人那般地開口說道:“這樓上之前住了一家三口,當家的好像是姓王,聽說,以前可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只是,后來,家道中落,無奈之下才搬到這里來住的。”
“他家那個媳婦之前也是享福慣了,突然間需要自己做家務,就不愿意了,想要離婚。”
“可是,這男人不愿意啊,一日夫妻百日恩,男人怎么會舍得女的?本以為不答應,時間長了,女人就會好好過日子,哪里知道,這女人在外面有了姘頭,為了和那男人在一起,這女人就把自己男人和婆婆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