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古銅色的令牌遞了過來,巴掌大小,銀色的花紋在邊角出勾勒出一只蟄伏的猛虎圖案。
沈沐歌接過令牌,放在手心仔細摩挲。
“爺爺,召集家族大會吧!”
“明日一早我會讓所有旁支都過來,你去準備吧…”
“嗯…”
沈沐歌重重點頭,隨即走出房間直奔庫房。
沈岳山看著沈沐歌的背影,重重嘆了一口氣,隨即關上房門,把桌岸上旁系們遞上來的文書投入燈具中。眼看著它如飛蛾一般燃燒殆盡,這才重新提筆書寫召集家族大會的文書。
…
沈沐歌來到庫房,負責把守這里的是沈家最年老的供奉,據說已有一百多歲,稀疏的頭發垂在頸后,身形干枯的像是一捆沒有生機的干草,在他身上甚至感覺不出一個高手應有的氣息,可沒有人敢小看這個其貌不揚的老人,那雙洞察世事的眼睛就仿佛世間最通透的明鏡,沒有人敢跟他對視,那只會讓自己無地自容。
“供奉爺爺,我來清點庫房,”
把令牌拿給老供奉,沈沐歌安靜站在一旁等候。
“你是沈沐歌?”
驗明令牌,老供奉示意沈沐歌可以進去,在沈沐歌經過他面前的時候突然小聲地說了一句。
“是,您認識我?”沈沐歌停下腳步,緊緊盯著這位枯瘦的老人。
“不認識,但你跟你母親長的很像。”
老供奉說完這句話之后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像一尊石刻的獅子,不再動彈。
沈沐歌見問不出什么,嘆了口氣直接進入庫房。
進去后才發現沈家的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
偌大的庫房如今蕭條的能夠跑馬。
堆放財物的房間十室九空,只剩下一些不值錢的裝在箱子里,暗淡的龜縮在角落。
靈石已經不剩多少,貨架上落灰的賬本上記載著,庫房最近一次入存是在兩年前。
“就算把這些東西全部拿出去他們也不會滿足,想要分家就得讓他們看到分家有利可圖。
嘖……真難…”
沈沐歌一邊走一邊將庫房里面的東西快速清點,沈家在這樣的情況下全靠爺爺一人獨立支撐,落月城如今還有沈家的一席之地不得不說是個奇跡。
“咦~”
突然她的腳步停下來,一個放在角落的小木盒吸引了她的視線。盒子上覆蓋著一層細密的織錦,上面騰飛的鳳凰圖案栩栩如生,雖然已經落滿灰塵,但不難看出它當初的華貴。
小心翼翼的把盒子取下來,一把精巧的小鎖掛在盒子上,沒有鎖上,也沒有鑰匙,輕輕一推就能打開。
一串銀色的手鏈靜靜躺在盒子里,沒有多余的裝飾,用最簡單的花紋塑造出一只首尾相連的巨蛇形象,給人一種簡單卻大氣的感覺。
沈沐歌一見便愛上了,輕輕取出手鏈帶在自己的手腕上,皓腕如雪,襯著這根手鏈上的巨蛇仿佛活過來一般。
既然是逛著自家的寶庫,沈沐歌很自覺的就笑納了,畢竟清點了一圈下來也就只有這根手鏈勉強入得了自己的眼。
“就這樣吧…來人,把這些東西都抬到前廳去,用封條存起來。”
背著手走出庫房,沈沐歌下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