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晁義深吸一口氣,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如今的沈家早已半死不活,
恐怕你們還不知道吧,前幾日沈石溪帶著沈家一半子弟離開落月城,他們沒走多遠就全部失蹤了。
有人在十方魔域生靈外圍發現幾具尸體,辨認之后發現是你沈家子弟,其余人身死未卜,不過從現場的打斗痕跡來看只怕結果并不好。
本就奄奄一息,這下子又被切掉左膀右臂,這種處境下就算我把自己的目的告訴你們,你們又能如何?還不是只能按照我的意志一步一步往下走?”
“啪~啪~啪~”
沈沐歌清脆的巴掌聲傳來,贊賞的目光緊緊盯著云晁義:“前輩還真是厚顏無恥啊!把趁人之危說得如此清新脫俗,晚輩佩服!
既然前輩已經闡明來意,爺爺,不妨聽一聽別人給咱們開的價碼。”
沈岳山動了動嘴唇,但什么話都沒說,只是木然的站在一旁點頭表示同意,顯然還震驚于云晁義吐露的消息中無法自拔。
他畢竟是沈家族長,沈石溪哪怕帶人離開沈家,可帶走的那些人依舊是沈家的子弟,萬一真如云晁義所說的那樣遭遇不測,他這個做族長的心里無論如何都過意不去。
云晁義對沈沐歌得諷刺充耳不聞,這些話遠不能擾亂他的心境,讓他好奇的是沈岳山和沈沐歌這對祖孫,什么時候沈家的家族大事竟然由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娃娃說了算,而且看沈岳山的樣子似乎非常信任縱容。
他哪里知道沈岳山如今對孫女是百依百順,尤其是分家以后,沈家設立功堂,丹堂和養獸堂,呈現出一派蒸蒸日上的氣象。這些可都是沈沐歌一力主張的功勞。
看出云晁義神態中的狐疑,沈沐歌笑著解釋道:“前輩有所不知,爺爺不愛管理家族事務,如今我是沈家少主,我說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好!”
云晁義點頭,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帶來的手下全部出去:“既然如此,不如我們雙方敞開了說,我這次親自過來,當然是志在必得。
我要沈家作伐,清理那些前來參加圣徒選拔的修煉者,名額有限,如果沈家能夠為我所用,事成之后我可以給沈家留一個進入圣宗的名額。”
“僅僅是清理那些散兵游勇?
前輩,對云家來說那些沒有背景的修煉者根本不足為慮,云家有不少少年俊杰,都是以家族之力傾力培養,以他們的實力根本無需擔心那些威脅。
所以前輩的其實要求沒那么簡單吧?”
沈沐歌嘆了一口氣,搖頭到:“另外,如果云家只是許諾圣徒選拔名額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想我們就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畢竟這種事情……云家說了不算!”
以上的話有一半是沈沐歌的猜測。
云家肯定會有自己隱藏的實力這點毋庸置疑,如果一個累世家族沒有一點自己的底蘊,那就是風中浮萍,一吹就散,所以他們真正忌憚的并不是那些落月城外的修煉者,恰恰相反,對云家來說真正的威脅來自城內。
云晁義并沒有反駁沈沐歌的話,可見沈沐歌說的沒錯。看沈沐歌的眼神竟然多出一抹贊賞:“如果老夫的兒子能有你這份機智就好了,沈世兄,你這個孫女教導的不壞!”
收回視線,云晁義向前走了幾步,背對著沈沐歌和沈岳山,沉著聲音道:“現在許諾當然不算,可我會讓它實現。
我可以成為沈家在落月城的靠山!